下午籃球比賽。輪到咱班的了,男生對數五,女也對中文五。中午才通知,劉老師同崔文琴、宛玉玲已經離校,打算到蘇家電卷望病了的王玉輝。崔宛乃咱班兩名女將,不可不出場。如何娃好?隻因得大家心煩意躁。廉秀榮帶若病,穿著棉猴兒,圍葙紅圍脖,領巷同學準備去練球。結果上體育課的班級將場地占了。無可奈何。崔碧龍自報奮勇去把崔文琴、宛玉玲追回來,徒步小跑,一溜煙去了,麵叫保工街大馬路。同學們唯恐萬一有火,他們要是從興順街上車就麻煩了,於是,張桂芳從李誠元老師處借來一輛自行車,體委郭誌治接過車把欲走,被大家攔住。你想啊,體委去迫她們,倘苦足回不來,班級尤元酋,人場缺領隊者,可不悔矣?於是,朱昌閆搶過車把,推跑一陣,躍身而上,吃也似的駛出校門,向東駛去。
練球開始了,崔釣龍已把劉老師等三人追冋來了。崔碧龍滿臉熱汗,熱氣騰騰,吋是笑容飽滿。於是乎,大家又惦記起朱昌國來。有的說,多餘打發他走,有的則說,不如讓別人代替他了,他定在興順街車站不見三人蹤影便直達南站去丫……
我從中文五單永君處借雙膠鞋,也箅足球隊的預備隊員,開始練球了,見岸岡騎車歸宿,便跟他進屋。他告訴我他那朗誦兒童敘韋詩《作業本告狀》已改好 ,今天到電台去了,電台準備19日、20 0兩天播出。他把那個《兩個書包的故事》改完稿(長達十三頁〉拿給我,讀給我聽,讓我冉提意見。我覺得寫得很成功,比先前原稿大冇進步。窗外籃球比賽的哨子傳進來,我意識到這是比莽開始了,便辭別出了門。球賽激烈進行:咱班輸得可憐極了。觀眾大都足(幾乎全是)參加比賽的班級的同學。人們的眼睛隨著籃球轉。人們光投到一個小球上。一隻籃球牽動卷這多人的心。出場,入網……決定者人們心悄的起伏、樂讚 或哀歎。同是一個球被投中,有的一些人叫好、鼓竽,笑花怒綻;而另一些人卻喊:“完了!”“唉!”“真糟糕!”不須解釋,前者一定足主人的班級,投中球者是他們班的榮脊,後者一定是投中者的對手隊所域的班級。
裁判員哨聲響過後,暫停,換人。我和劉兆義換下了任起源和安德勝。開門紅,首戰告捷。我一下場,像祺在大海中的一隻小船兒,迷離無所措。正巧傳來一球,我跑了幾步,投了一下,天照應,正中網中!我顧不得看四周,隻覺得該努力為班爭光。不幸被原誌有撞了個大跟頭,像泥鰍魚一樣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場麵嘩然大笑,經久不息。球賽結束,我也精疲力竭,不堪闊步了。結果敗七數五。洗了臉再看女生與中文五班對決。中文五的金莕好、樸仁子頗有經驗。全隊布局梢密,而我班缺乏戰略技術,全隊跟球跑,累且不言,結果 輸給人家是命定了的。盡管張桂芳的莽撞和宛玉玲的勇猛,都無濟於事。不芑而喻的全盤失敗了。我回到教室,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勝敗乃兵家常事”。失敗者的自我安慰罷。同學們回到教室,果然照例興高采烈,氣餒。晚飯 後,教室裏如同新年晚會的前夕,此起彼伏,歌聲洋溢。以文委安德勝為首在排 練《劉三姐》的對歌。我被排定為“李秀才”,然而我確姑“秀”不了,因為 “無才”。大家遙著,硬頭皮接“崔(文琴)三姐”,就屜接不下太。臉漲得很,歌盧塞在喉嚨裏,就是飛不出來,像一把鎖鎖住丫似的。
(補記:朱昌飛車向南馬路途中,巧遇分別三年的朝鮮二中的老友。然而,身負重任的他不得多言,隻打了個小招呼乂奔往南站去了……任起源午飯都 沒吃,並肚子痛甚,一直在場上堅持到最後……〉
1962年4月”曰
接到文化館來倍,定於13 口晚6時半在區文化館二樓殲曉凡詩集《鐵匠 抒情曲》座談會。附寄來“沈陽市詩歌座談會參考資料”一份。其中冇曉凡集子外的兩個組詩和劉鎮集子外的《下井》等篇。按照指定的參考書丙到圖書館從劉老師處借來1961牢的《文藝報》合訂本。
中午穆秋峰和陳興海兩位四年級的學生會主席,召集一、二、三年級學生會幹部和聘請丁琪汗會,布置一個月零六天的工作。
文委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工人文化宮16日晚場有安東話劇氹的《雷雨》, 票價為五、六、八角,現在報名交款。同學們興奮萬分,踴躍報名,大多數甲票。消總確實好,而對我來說,隻可聞而不可近。配合“革命文學”課程學酋禺的一出好劇,機會難得,何經濟條件實在不允許,連內票也逛不可企及的啊!
1962年4月12日
臥聞夜雨叩窗聲,
思緒萬縷繡金夢。
今朝九州無旱處, 天助我贏好收成。
昨夜細雨潤地,早起仍淅淅瀝瀝。走在路卜細雨落地,悄無聲響。落在我的大衣上,並不浸入,而仿佛萬顆細微的婼珠兒沾在我的身上,品瑩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