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竹老師帶病給我們上古漢語課。我們在講台上擺了一把椅子,請老帥坐蔚講。可是老師怎麼也不坐。她那蒼白纖弱的臉上透過一絲歡笑,從那燃燒得發光的眼睛裏,閃射出莨悅的光芒。因為當老師把鋼筆帽擰開畫缺席名號的時候,黑板左上角的出勤率表格裏,缺席的位罝上一個圓圓的周兒。今天全部到課,老師怎能不髙興呢?
中午睡覺我不習慣,時間太短,沒等怎麼的呢,就到點兒了,加上人多,教室放不下,隻好就桌側頭枕臂而眠。醒來時,臂酸頭痛。吳老師找我要材料,才算把我解放了。朱昌國跟了出來,因為我出來後教室裏隻剩他一個男生了。我們倆到工人文化宮,參觀了“知識宮",然後到三樓報刊閱覽室,人多報少,得排號呢!可惜我小本子沒帶來,鋼筆又沒有水了,沒記下什麼。不知不覺中光 陰飛度,我們返冋學校已遲到,好在隻是進行讀報。
崔春冬找我談話,互相傳達了同學們的意見。對我的意見足:注意小韋,比如參加掃除;和同學接觸少:有驕傲自滿情緒……我檢喪一下,小亊足注窓不夠今後改正;和同學接觸少,主要是我工作雜亂,在學校那邊事多,加上要看的書多,因此與同學在一起時間少了;怛我真的不驕傲,我沒有驕傲的資本,我有點自知之明,知進自己知識的貧閑,急於填滿枵腹,使勁追趕都唯恐不及呢! 似同學有這印象還是值得我注意的,謝謝給我敲廣箐鍾!
為四月兮《文學知識》雜誌封麵安德烈耶夫的《列寧》素描,題詩:
列寧在笑
自由和民主在笑,
鬥爭和勝利在笑,
人類的未來在笑……
1962年6月6日
今天是端午竹,是屈原的紀念日。
想起小時候,五月節吃粽子的晚上,孩子們圍在飯桌旁,聽老人講屈原的故事那時候往往隻顧聽故事,忘記了吃粽子。眼睛裏噙宥淚水,濕汪汪地望若大人,幼小的心靈裏翻滾著一連串的問號:"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小眼睛激動得了不得。每當這時候,大人便笑微微地止住了故事,川筷子點了點盛粽子的罐子說:“吃吧,吃吧,一會兒涼了,趁熱。噢,這白糖,多蘸啊!”盡管這樣,心裏仍然別不過彎兒來,那些問號直到今天才用智恝的小錘砸直了,砸成了句號。
蕭殺的陰風嗬,
霜一樣寒冷,
那是一 南妃的惡心嗬,
懷王的暴政!
重重的灰霧嗬,
沉沉的烏雲,
那是
楚天的臉色嗬,
汩羅江的麵孔
混濁的濕天叼,
墨一樣的漆黑,
那是一楚民的眼睛,
懷王的罪!
千萬條雨絲嗬,
流不斷的水,
那是一懷王的昏康,
楚民的淚!
風吹樹更綠,
雨打草更青,
那是一屈子的生命,
屈子的靈!
一彎明月啊,
撥雲撩霧奔走,
那是
屈子的人格,
在黑暗裏遊!
媽媽從托兒所給我打來電話,收發室董大爺轉告我:要我凹家一趟。董大爺神秘地對我說:“回家吃好嚼裹兒吧,過節7,媽媽想兒子了!”我謝謝大爺, 同郭誌治到太原街書店,狠狠心借了錢買了一本已從圖書館借閱過的、感覺非常好的、魏巍編選的《皆察冀詩抄》。
1962年6月7日
咋夜做場好夢,醒來記憶猶新,淸清楚楚地回味若夢裏的滋味,莨幸福嗬,夢見詩歌老的取臧克家同忐,並且熱情地拉了好長時間的話。把這夢境實況寫成如下的紀實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