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62年6月8日(2 / 3)

解明說,應擴大題材的麵,從侯印的詩來看,路子窄,老頭兒,小孩,婦女;老頭兒、小孩、婦女……詩人的翅膀應該展開,否則影響自己的創造。談到浪漫主義問題,解明說,浪漫是在事實的基礎上的,不能亂誇張,不是事物本質的浮誇作風砬該打棹。類似“拿個地球當球玩”的話,反問一句,你站在哪兒?什麼“苞米頂破雲” 了,什麼“花生皮3船劃” 了,讓人一肴不信服。當然誇張 是可以的,苞米一尺二還是行的。應該力求準確。侯印幾首詩就犯這個毛病。如 《古樹鍾聲》、《剪喜字》、《“三十兒”夜》就這樣,不是來自生活,而是來自作 者的主觀想象。生活中不能有老人淸晨打鍾,院裏沒有聲,人馬都春耕太了的。 老太太過“三八"是牛硬的,憑作者“想當然”而來的。大年夜老太太撿糞,不真實,生活中不會有的審。寫詩應該以情動人,以彔誘人,以理服人。三者缺一不可。隻有動人的情、誘人的錄,缺理也不行。怛這方麵應該加強努力。情是詩的根,有了情,還得有景,否則不吸引人,悄也表達不出來。情景具備,沒理也不通。人家不信服。解明謙虛地說:“拉拉雜雜談這麼多,做為和平區的居民我 理應說上兩句。希望下一次開會談問題集中一些

我把我和鄭述誠老師合作的歌曲《讓青春大放光芒》油印件給解明兩張,他把一張給廣木靑。會畢,坐在木青身邊的一個同誌笑著走到我跟前,拉著我的手 說:“木對你評價挺高!”

解明推車子問我回學校還足冋家?我冋芥他。他對我說:“心時間到我那兒去玩兒。勤奮寫下去,注窓提高質鋱!”我默默地記在心電,說了聲謝謝!”分手後,我電牢,在車讀長詩《海脊》,讀不下去,心盥翻滾若思緒的浪花,

卷一中師時代

欣喜填胸。下車後-路上哼者木靑和李劫夫寫的歌曲《延安的燈火》,雖然眼睛已經很倦怠,精神卻加倍好。今天參加會,解明和木靑的發言將“永遠亮在我的心窩”!

1962年6月9日

因雨下午的義務勞動停止。根據東北局、省、市委的指示,各校都有支援農業的任務。我校因有農場和掛鉤單位,所以沒有分配其他任務。學校決定明天一百五十人到白塔堡勞動,突擊插秧。咱班共去九人,其中必然有我一個。

1962年6月10日

甲點起床,帶上昨晚媽給我烙好的全麵餅,會卨仲元,高母給他烙的還娃糖餅呢!與丁世耀等一同到達北站,在“插秧突擊隊”的紅綢底下集合著我們的隊伍,眼看就要檢票了,郭忐治還不見來,大家心總火燎,東鶴說:“等他來了咱們人紿他一拳!”前而的同學往裏進廣,我們頻頻回首,從西側的胡同裏,飛出一個人影,一手捂者書包,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原來出是郭誌治。冉晚兩分鍾就完蛋廣。我為他捏了一把汗。他說起床晚了,5點鍾才睡醒,一看表,梢糕!立刻跳起來,沒洗臉,背上幹糧書包,一切行動都軍事化,無軌電車也救人,來得正巧,好歹算趕匕了!

悶罐車廂裏,每-節都分擔者我們突擊隊的幾名隊員。在我們的車廂裏,有幾個人圍者由四五個大行李摞起來的“桌子”上站蔚,興致勃勃地打“皇卜廣、 娘娘”。嗚嗷亂叫。一開車,猛一晃動,險卹把他們的“桌子”弄倒。他們並不介意,滿不在乎地繼續李受他們的樂趣。杳人一手握宥欄杆,一手拎著個長行李,十分費力劉兆義捅了捅他的行李說:“同誌,你把行李放在上邊欄杆上,不宵點勁兒嗎?有勁兒別使在這上啊!”那人笑了笑,把行李橫放在欄杆匕,劉兆義又逗笑話說:“哎,可別從窗戶扔外邊去啊!”大家都樂了。我說:“你怎 麼跟誰都鬧啊?”他說:“沒韋兒,都是中國人嘛!”

到了榆樹台,下了火車,整好隊形,展開了“插秧突擊隊”的紅旗。這時,同學們發現那旗匕的“突"字寫成個“突”不“突”,“災”不“災”的一個字。諸書記笑者問我怎麼搞的,我回過頭問髙仲元。閃為我寫的“插秧”,他寫的“突擊隊”。張永泰弄個大麥穗圖案。髙仲元笑笑沒吱聲。於娃大家議論開了,立刻抓佐了這個笑料暢談開了。我也參與進去說:“咱們是青年突擊隊嘛!靑年不能老氣橫秋呀,所以把突’字上邊的八撇胡刮去了是個省略法。”大家一聽笑廣一陣子。

已經走上了大路,兩旁的房屋井然有序。踏著穆秋峰“一二一"的嗓音,隊伍雄赳赳地進行著。付永傑走出隊伍,起歌,大家唱開《勞動好》、《我是一個兵》……歌盧謖響在公路兩側,引出無數婦女、小孩看熱鬧,兒個光膀的小孩還推養鐵闡兒跟我們跑呢!

拐廣個彎到達的地,一個老漢問身旁一個壯漢:“這是哪個中學的?”壯漢答道:“中學會有這群稍明的小夥戶,定是哪個大學的。”進了場院,大家休總。生產隊氏張羅宥人把大米飯一桶桶拎出來,把幾張臨時用的糶子搭拚起來,端說盤非菜,一碗碗白菜湯,對我們衣示熱烈地歡迎,說:“食堂解散廠,連個吃飯的地方都沒有,就在外麵站者吃吧,招待得不周到,大家多包涵!”飯後,女生插秧、拔苗,刃生運苗、鋤草、耘地。根據年級體力分配不同較車的工作。我班五名男生都在水鋤草、耘地,一把大鍬,四根草繩。卷起褲腿子,跳到水裏:“呀,好涼!”過了些時候,就覺不出涼來丫。大概是因為9頭漸高廣,加上這麼多人下水一權弄,我們也習慣了。

劉兆義脫廣上衣,隻穿小背心,露出結實的肌肉塊,這個“大力士”又牮鍬把子了。我們四個,個拉一根草繩子,把高出水麵的泥翻倒、鏟平,拔掉稀少的尚餌,踩低凸出的泥塊。我們起活兒來,有說有笑。我提議,大家對詩。我說廣第一句:“四根草繩一把鍬,”劉泉琦接第二句:"五員猛將心一條。”劉兆義、郭誌治、張國棟沒有冉接,我也不好意思全“包” 了,隻得停止這個活動。

領隊的婁大叔走過來,替劉兆義掌鍬。他身板真壯,胳膊粗力氣大,跟我們嘮起來,問完我們是學什麼的之後,跟我們評論起曆史人物來。孔子、孟子,他問書上怎麼個評法?他說對一個人,對一件事,總有兩種說法,階級觀點不同呀!他居然會俺得階級分析呢!他又談到三國上的曹操、關羽、諸葛亮,狡巾、太平大國……他講得那麼生動,那麼出色,評論得那麼有理、有據,我真是佩服。我問婁太叔念過兒年書?他笑了說:“一天書也沒念我們都說:“大叔知道的哀多。”他說:"長這麼大,這麼點常識還不曉得,像話啦?”接著,他說 農設下工後,總愛坐在起嘮嘮。有人講《三國》、《水滸》,講《紅樓夢》、《西遊荇完場戲或電影,或聽廣播,時常引起聯想。大家坐一塊評評,哪個人物對老“姓苛,哪個人對老百姓善?這不就是文藝批評嗎?婁大叔談得越多,我們越發覺己知道的東西太少。原來我們懂得的東西還沒有超出人家常識的範圍。隻有加倍地努力,不能驕傲,更不能滿足!

間休時,我們跑到西邊去學插秧,尹淑蓮和崔基華幹得真快,像玩似的,可我們尹生,半天插一小把。午間沒休息,吃完飯立刻下地。下午,我們拔苗。這個活兒真急人,不如掄大鎬得勁兒。站不得,坐不得,隻能蹲著,蹲低了,屁股坐水裏了,蹲商了,累得腿疼。張國棟隻腿跪在水裏,創造個法兒,我和吳殿 臣老師站宥哈腰拔苗。熟練的兩隻手可以同時做工,咱們隻能用一隻手,不能拔 多,因為拔多廣,涮不掉根匕的泥,隻能次拔三四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