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鋪麵而來的寒氣,我不由自主的緊了緊身上的衣物。
身上的魔氣也愈發的濃烈了。
阿辛轉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咦,尊上你很冷嗎?”
她話未說完,又接著高聲道:“天哪,你的護體神光怎麼變成魔氣了,還這麼弱!”
我默然,不語。
阿辛訕訕的笑了笑。
我委屈的癟嘴,我也不想啊。
神力魔力都沒關係,隻要能禦寒就好。
可是盡管我的護體魔氣愈來愈強,可是體內缺感覺像是被冰封一般的僵硬。
連呼吸都那麼困難。
“阿辛,你家尊上好冷。”我皺眉,苦著臉看著阿辛道。
她嘴角抽了抽,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
“對了,我記得當年天尊又送過尊上一件狐貔,你找找看還在不在。”
聽著阿辛這麼說,我也想起來。
當年師尊確實是送過我這樣一件狐貔,隻是……
想起當年師尊送我這件狐貔的時候,綰言眼底的意味深長。
這是綰言親手做出來的吧。
青丘狐族的狐毛一般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拿來做成披風的。
也不知道師尊給我那件是誰的皮毛。
我心下糾結了一番,但是隨著我們越來越深入,身體已經開始瑟瑟發顫了。
我最終還是歎息一聲,從空間裏翻出那件被我一直保存得很好,單獨放在一個位置的狐貔。
阿辛眼裏的擔心也漸漸消失,就連我也感覺到了,狐貔上麵傳來的灼熱。
我將它披在身上,賭氣的看著阿辛:“現在你放心了吧,趕緊加快速度,留笙都不知道去哪裏了。”
阿辛狠狠點頭,果真加快速度。
“尊上,留笙他們下去了。”
阿辛轉過頭來,對著我道。
我努了努嘴:“跟上就行了。”
“哦。”她點頭,直直往地上降落。
留笙瞥了我們一眼,道:“我給阿隱下個吸寒術,阿辛過來幫我穩住他的心脈。”
阿辛猶豫道看著我,我輕輕點頭。
他這才走過去配合著留笙施法。
留笙吸寒術好像很強大的樣子,我周圍的寒氣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全部往我體內鑽去。
留笙怒斥:“連你的護體魔力都沒有了嗎?”
我一愣,下意識的在周圍架起一個防護罩。
呆呆的看著一臉凝重為師尊施法的留笙。
什麼時候留笙變得這麼冰冷了?
就連當年的拂歌先生也會經常對著我如沐春風般的笑。
我心裏澀澀的,有些難受。
前幾年留笙還一副小孩子模樣的圍在我身邊喚我阿畫。
如今卻連他喚我一聲,都沒有再帶上姓名。
是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我嗎?
我是一個沒有名字的魔。
司綰言不是我,淺畫也不是我。
那我到底是誰?
突然想起阿哥大婚當日,魔族全界尊我為帝江公主。
是啊,如今我有了我自己的名字。
雖然是為世人唾棄的魔。
但是至少我有了一個名字。
日後他們提起我的時候,不再是一句“司綰言的殘魂而已”
我勾了勾唇角,也不再去多想,隻一心看著師尊身體表麵漸漸籠罩起來的冰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