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男人最終會被女人所征服。男人熬不過女人,男人氣勢洶洶,但很快就會趴下的。但是必須熬,必須首先承受。我不能。何況,作為女人,一旦接受,就永遠失去了貞操。
我的心一裂。我的女兒,肯定已經失去貞操了。被操一次跟被操一百次是一樣的。永遠失去了。女兒,你在哪裏?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也許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
我漸漸地又很少想她了,我已經把一切推得很遠。我讓自己相信,女兒再也找不到了,這倒讓我安逸。我的思維漸漸高蹈了起來,思考變得抽象。或者我也相信了她被佐佐木所奸,是被融合,反正不存在了。
一天,昏昏沉沉睡夢中,感覺手機在振動。好像地震一樣。我預感到了什麼。是女兒打來的。
不料她又實實在在出現了。我竟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點煩。
她在電話的那一頭哭,讓我慌張。說明發生了什麼。本來,即使她出現了,她過得愜意,她過她自己的,我過我自己的,我就當沒有這女兒算了。可是卻又出了事。我問她出了什麼事,她不說,隻是哭。我真想把電話掛了。
她終於說了。她說,她跟佐佐木分手了。我心中一動。
我同意她來仙台。
我又看到了我的女兒。感覺有點陌生。她成熟了,乍一看,好像不是我的女兒。她沒有帶什麼東西,隻有一個包。但她穿著一套質料很好的衣服,不像過去了。我猜這是佐佐木給她買的。她沒有錢。如果我是男人,也會為她買的,一是為她,二是為自己。與其是為她,勿寧是為自己。男人把女人當做自己的臉麵。她的全身都是佐佐木的裝備。
她也有了手機。當然也是佐佐木買給她的。她就是用這手機給我打的電話吧?我和女兒之間插進了他,想到這,我一陣肉麻。我很忌諱那手機,不願去看它。有時控製不住想把它扔掉,但是我不敢。我知道這樣做會重新掀起波瀾的,讓已經沉澱在心底的沉渣泛起。但是我又非常想毀了它。我就在它放桌上時,故意把它剮丟在地上。但是日本的桌子是矮桌,地上又是草席的榻榻米,它根本摔不壞。有一次我將它拿起來,索性摔了。那手機在榻榻米席上蹦跳了幾下,安穩地著地了。倒是女兒後來發現手機在地上了,撿起來心疼地摸了又摸。這勿寧是摸佐佐木。那手機照樣打得好好的,沒有壞。日本的東西質量好,操他小日本的產品為什麼這麼不容易壞?
那些衣服,更是我的忌諱。想想它們是穿在我女兒的身上,就好像代替那個佐佐木的手,撫摸著我女兒的肌膚。我甚至可以想象當時佐佐木給我女兒買這衣服後的情景。他把那衣服放在一邊,讓她看著,釣著她,然後魔爪伸向了她,奸汙她。完了再把這衣服穿在她的身上。
還有她的身材。我不敢直眼看。那是帶上了佐佐木印記、被佐佐木操的身體。但是我還是悄悄觀察:她的身材變化了,她的屁股形狀不一樣了,這下是不一樣了,跟當初我從仙台回“陣地”時審視到的不一樣了。想想當時是多麼的幸福!她的屁股大了,被操大了。那是因為佐佐木的棍子插進去鼓搗,鼓搗大了。當然我知道,其實是男人的精液,男人的精液很補,我周圍人都這麼說。
甚至,是因為她身體裏麵曾經懷過東西,作為胎兒的溫床,身體被滋養大了。想想真是一團黑暗。
女兒回來了,多了一個人,畢竟房間裏有些熱鬧了。女兒變得會做事了,才三個月,她就簡直是賢惠了。她原來可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嬌貴慣了的。忘記了是不是大猛說的,女人會賢惠,就好像女人天生會產奶一樣,隻是時候到沒到的問題。
她簡直就是家庭主婦。我的女兒,你怎麼成了這樣了呢?在家裏,我連碗都舍不得讓你洗,你怎麼什麼都幹了呢?日本男人是不幹家務的,這我知道,他們隻馴化女人幹家務,把她們像奴仆一樣使用。
奴仆!
她熟練地做家務,勿寧是在我麵前重現了她和佐佐木生活的情景。她給我做的菜就是她給佐佐木做的菜,她是用被佐佐木玷汙過的手來做的,那裏麵還有佐佐木的氣味,我惡心。甚至她坐過的地方,我也不願坐,那是她屁股坐過的,那個屁股被佐佐木操過的,還殘留著佐佐木的精子味道。我惡心。
我向房東多要了一個房間,把她安排進去。我不能讓她跟我一起住,就好像不能讓別人的老婆跟我一起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