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好多話要說
她還要再見到他
他的一切啊……
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垂了下來,雪若失去了意識。流雲和流香看到了頓時呆了,他們不顧自身的危險趕到雪若的麵前,流香抱起雪若的身體,拚命地哭,拚命地喊,流雲此時壓住內心的震驚,顫抖的手搭在雪若的右腕處替她把脈。藍烈傾已經忘乎所以,隻知道殺敵,不停地向玉澈攻來。但這裏畢竟是敵營,玉澈的人越來越多,藍烈傾心知他們絕不能久留,雷情和雨戀拉著他帶著受了傷的雪若退到了山中。
晨曦微露,山中的道路曲折,又有天然的樹木作掩護,他們很快便穿過叢南宮來到了自己的營地,此時已經距離雪若受傷將近兩個時辰以後了。眾人把雪若抬到藍烈傾的帥營,軍醫和流雲忙成一團,因為傷在胸口,故而藍烈傾斥退了營中的其他將士,隻留下幾名軍醫和流雲、流香兩兄妹,而他自己則守在一旁,硬是不肯離開。
一個軍醫搖了搖頭,準備替藍烈傾處理一些他的擦傷,卻被藍烈傾攔了下來,“我這點傷不要緊。你們一定要治好王妃,否則……”否則如何?軍法處置?要是她的真的死了,殺了這些軍醫也於事無補,他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管他了。流雲也是滿頭大汗,他剛才粗粗地為雪若把了脈,實在是不好,微弱的很。劍直插入胸,現在雖沒死但流血過多,也不知能不能活下來。但他對雪若充滿了信心,流雲相信隻要娘娘想活就一定會活過來的。一群人忙裏忙外,不停地抓藥,熬藥,喂藥,止血,治傷,換血水。這期間,藍烈傾一直抓著雪若的手,感受著她越來越冰涼的體溫,他的心好疼,仿若一根尖錐戳在痛處。從不曾為任何人停留的感情終於有了歸屬,難道……這麼快就要他失去嗎?再次讓心漂流嗎?如果……如果她死了,他的未來會變得怎樣?他可以忍受失去她的痛苦嗎??可以嗎??
就這樣,兩天過去了。雪若依然躺在床上,毫無知覺。藍烈傾這兩天總是與她同吃同睡,生怕她醒來的第一眼見到的不是他。藍烈傾發了份文書回朝告知了西炎王雪若的狀況。就在第三天時,玉碩與柳如晨趕到了軍營,看到了臉色如白紙般的雪若,玉碩當場淚如雨下,“二皇嫂,上天對你真的很不公平。讓你經曆了多少災難,為何……為何還要在你快要回到自己家時遇到這樣的事情??你一定……一定要醒過來。二皇哥不能沒有你,我也不能沒有你,西炎也不能沒有你啊!!二皇嫂!!!”柳如晨倒是一直沒有說話。他偷偷看了眼立於一旁的流香,對她使了個眼色,流香疑惑著與他一同出了營帳。
“娘娘的傷如何??”柳如晨關切地問道。
“還是老樣子,就是不醒,傷口總是發炎,沒愈合。”流香擔憂地望著遠方。
“這事,王爺一定記恨吧?”
“這是當然,連我都恨不得把玉澈和卓青雲碎屍萬段。”
“流姑娘,你別這樣說。”柳如晨搖了搖頭。
“對了,柳公子,為何還不見令父動手,他到底準備做什麼?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西炎兄弟相殘搞得民不聊生?”流香有點激動地問道。
柳如晨長歎一氣,“流姑娘,這就是我此次來的目的。家父的動機我已查到了。”
“哦?”流香頗感意外。
“我一直不知原來在我之外家父還有個兒子,也就是我的哥哥。隻是他在我知曉之前就死了,所以我完全不知道。家裏所有關於他的東西後來都給毀了,故而我……可不巧,幾日前我無意發現了一塊繈褓,那個並非是我小時候之物,所以我強迫奶娘告訴我實情。原來當時我爹對大哥甚是喜愛,花費了許多心思在他身上。而我大哥也很爭氣,從小就聰明絕頂。隻是誰也未曾料到,兩年前的宮廷政變竟然會牽連到我家,令我爹痛失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