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後麵發生的事,也許所有的相遇都是美麗的童話,是漂亮的卡通,是七個小矮人和公主殿下。可是在成人的世界,不可能有童話。
很多的事情,是在後麵整理過程中,經過不斷抽絲剝繭,一遍又遍的刷新著我的三觀,一次又一次的震顫著我的靈魂,心也越來越沉重,讓我感到痛苦和困惑,還有些真相可能永遠也找不出來了,因為我再也找不見她了,我把她弄丟了。
見麵過程很辛苦卻也算順利,我相對還是很輕鬆的,沒有發生見光死的鬧劇,也沒有陌生和尷尬,一切仿佛都是水到渠成,我們也開了房。可是除了最初的那個開場白,每次我想引導她說說她的父母,以及她的過去情感經曆,她卻總是三緘其口。
“我的第一次給了我大學女友,你第一次是在什麼時候?”我為了引導她講講她的以前主動拋磚引玉。
“南海,跟前男友”
我進一步了解她前男友情況時,她閉口不言了。
我除了好奇更多是心裏有些別樣的滋味,有惋惜也有酸楚,其實我在吃醋,莫名其妙的感覺,就半開玩笑的說了句葷話,用一個不怎麼內涵的典故內涵了她:“有些人你就是睡成爆米花,她的心裏想的還是他人。”
當時她隻是微笑了下,也不知算是承認還是對這句葷話的認可。我不由的想起了張愛玲那句話“拯服女人最簡單而又直接的方法就是睡她”,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張愛玲一生都活在胡蘭成的陰影裏。
我感覺她的反應怪怪的,至於怪在哪裏又說不太清。我心裏莫名的有些懊惱,不由想到了她最初的那個自我介紹,十四歲就跟著她叔在燕都打工,後來回了秦市,做了幾年她一個人去了蘇城,最後到了滬市。我感覺自己好像突然抓住了問題的關鍵。可是我又不知從哪裏入手?
一個女孩子,別說跟著他叔,還是一個不知拐了多少道彎彎撿來的便宜叔,即使他親生父親,沒有特殊情況,都會被人詬病,惹來旁人一火車的閑話,也肯定會有人介意,比如我就很介意。
當她幫我開房時,也讓我有些微微的不安了。她開房的動作太熟練了,程序流程都很熟悉,動作絲滑的,毫無一絲的生澀感。我是上班故意繞了個遠路去看她的,路線她規劃的很好,她提前給我預定好的賓館,也很暖心,讓我很感動。中間不斷的發信息確認位置,因為她那地方確實不好找。參觀完她的房間,她就帶我直接去了賓館,把她的筆記本和一些日常用品也一並裝了過來。這是準備晚上在這裏留宿了?
我心裏有些疑惑,當然我過來的目的也不是很單純,也想睡她,不過一路的舟車勞頓,我隻想好好睡個覺。
那時候,有一瞬間有個念頭從腦畔飄過:“這個女人經常給人開房”。你不要以為隻有女人需要安全感,男人對安全的感知其實更敏感,隻是他們很少表露出來。他們覺得那是軟弱怯懦的表現,並以此為恥。
現在想想,隻是一閃而過的念頭,哪怕一絲一縷,可它很可能就是真相,事實證明也正是真相。當時的我卻好像被鬼迷了心竅,完全對她著了迷,全部的身心都沉浸在她的柔情蜜意。“也許我真的不應該去做更深入的探究,發現真相隻會讓人發狂“。有時我忍不住這樣想。
我說我真的是抱著結婚的想法,才接觸的她,你們可能不信,但是事實就是這樣。因為弟弟的媳婦不能生產了,我其實對他們在一起有些不快,但是也無可奈何。所以我覺得還是找個老婆吧,能生個孩子就好。跟青瓷的遇見讓我驚豔了,除了長相太過普通,勤勉熱情細膩有責任感,都讓我有種挖到礦的感覺。我不需要花瓶,我需要的是一個真正的懂得生活,熱愛生活,有責任心的女人。
可是她的想法好像跟我不一樣,因為那個時候她還沒有與那個男人完全分開,她春節還會回那個家,男人偶爾還會去看她,偶爾也會一起去旅遊,最為重要的是她這些年的工資都攥在他的手裏,美其名曰幫她投資賺錢。為什會這樣,他們之間究竟有這樣的協定?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測,隻能是證據不足,而她所說的那個家多半都是指向那裏,她自己原本的家,她的父母,卻隻字未提,隻是偶然間說起她母親有焦慮症,好像她還有個弟弟。
我隻是個普通人,也是個俗人,俗人自然不能免俗。從俗人的角度,本來應該對一些事情難免就要好奇,難免就要刨根問底。可是當時的我沉浸在初識的喜悅,沒興趣想這些了,隻是心頭偶爾飄過一些絲絲縷縷的疑惑,卻不知道正是這些絲絲縷縷才是事情的真相。平時看到聽到的,可能隻能是別人想讓我們看到的。
我其實還抱著一絲一縷的僥幸,覺得不一定是那樣,肯定不是那樣。是我多慮了。最後當石琪把真相告訴我的時候,我才知道這隻是開胃菜,更碎人眼球的還在後麵。都說戀愛中的男人智商為負,因為最初的相遇很令人回味,已經在我的心裏烙下深深的印痕,我已經在戀愛了,至少在我心裏是這樣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