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係列的檢查完後,最後的結果一點都不意外,醫生表示她是中度腦震蕩。
“你這是被東西給砸到了,還好算你命大,要是再嚴重點,那就是重度,不定就是植物人。”那中年大叔檢查完後就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也不寫病曆也不開藥單,什麼都不幹。
這讓宴九看了,越發覺得這醫生的不靠譜,不禁提醒道:“可是我現在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這很正常,你腦部受到重創導致記憶暫時性錯亂和喪失,所以失憶一點都不意外。”完那醫生居然從煙盒裏拿了根煙抽了起來,那姿態叫一個愜意和舒坦。
宴九真心有些懷疑,這醫生到底靠不靠譜。
雖然的話還算有點專業的樣子,但是可套動作也太隨意了吧。
就算是私人門診,好歹也裝裝樣子,吸引下顧客啊。
“按理記憶可以隨著時間慢慢恢複,但問題是,你是一點記憶力都沒有,還是會片段式的想起點什麼。”那大叔在抽了一口煙後又突然問了這麼一句。
宴九質疑歸質疑,回答問題的時候還是沒有絲毫的停頓,“偶爾會有片段式的在腦海中閃過。”
那醫生哦了一聲,吧嗒吧嗒地又抽了兩口煙,:“那明你恢複的可能性很大,放心吧,你的記憶應該就是時間問題。”
這話讓宴九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還好能恢複。
她還是有機會能知道自己誰的。
這讓她的心裏安定了不少。
“那有什麼治一下我的耳鳴和頭暈症嗎?”她問道。
“這個也要是時間問題,不過你很急的話,我可以配一點兒藥給你。”
那醫生猛抽了兩口,瞬間那點點的猩紅燒了半截煙灰出來。
他一口煙吐完,拿出紙筆刷刷刷的寫了幾個藥品名字丟給了她。
“嗯?”宴九有些不太明白。
那大叔看她一臉迷茫的樣子,不耐地道:“自己去找啊,我都老眼昏花成這樣了,難道還給你一年輕人找藥?”
宴九:“……”
這話的……還真是讓她無言以對。
得多麼有個性的醫生才會理直氣壯的讓病人自己去找藥。
萬一找錯了怎麼辦?
“白紙黑字寫著的你要還找錯,那你就是蠢。”那大叔大概是看出了她心裏所想的,適時地補了一句。
宴九:“……”
被莫名其妙挨了一頓蠢的宴九最終隻能拿著那個單子自己進了那個破爛的藥房裏去找藥。
結果一打開單子仔細一看,她覺得這醫生應該是真的醫生。
瞧瞧這一手字,就沒一個認得出來的,整齊劃一全是一條線,偶爾又幾個波浪曲折也完全看不出那是個什麼玩意兒。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三個藥名不是同一個。
宴九在裏麵看了好久,最終還是放棄了那些字。
她決定用長度來決定要命。
按照那三個名字的長度,她發現有兩個藥名的名字好像差不多的長度,而且波浪曲折的次數好像也差不多了。
在發現了這一蛛絲馬跡後,她就開始在那堆藥品裏企圖找出相似的藥名。
隻是找了很久,本來頭就疼,而且還缺覺,整個人都陷入了低氣壓的煩躁中。
不知何時,身旁就多了個人,笑著出聲道:“吡拉西坦片,腦清片,和腦立清。”
腦震蕩的後遺症所帶給宴九的除了頭疼、情緒焦躁,失憶和健忘之外,還有戒備性降低,反應遲緩,也在這一刻暴露無遺。
她竟然在這樣安靜的情況下都沒有發覺這個人的靠近。
宴九側目看向身旁的人,問:“這你都認識?”
那人雙手負背,衝她一笑:“猜的。”
宴九:“……”
“腦震蕩無非就是用這麼幾種藥,不會吃死你的。”
宴九:“……”
在無語凝噎了幾秒後,她也隻能去看看那幾個藥,在確定這人的確沒亂,這些藥都是用於腦部外傷後這才從貨架上拿了下來,交給了那位大叔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