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告子章句下(4)(1 / 2)

在曆史的發展中,這樣的例子不勝枚舉。司馬遷因李陵事件遭受宮刑,他強忍著人生的屈辱,發憤著述,完成了被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的著名曆史學著作《史記》,他在總結創作經曆的時候,列舉了曆史上因困境而崛起的那些著名的曆史人物的故事: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賦離騷,左丘失明,厥有圜語;孫子臏腳,兵法修列,不韋遷蜀,世傳呂覽……

即使我們不去饒舌,我們也可以看出,逆境對於人生的重要意義。

有這樣一個故事。在貧瘠的土裏有兩粒向日葵種子,有一天,它們出現了一次對話。其中一粒種子說,我們怎麼出去啊!土層那麼堅硬,又那麼多石頭。另外一粒說,隻要我們努力地向上挺身,拚命地向下紮根,那些石頭就會被我們頂開,我們就會長高的,如此鍛煉了自己的身體。先前的那粒種子垂頭喪氣搖了搖頭。

秋天的時候,那粒堅定的種子已經長成了茁壯的向日葵,迎著太陽露出開了笑臉,引來了路人的嘖嘖稱讚,而那顆氣餒的種子卻在石頭下麵變成了泥土。

如果從人的角度上去看,我們知道了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觀念之後,還應當特別注意對於逆境的態度和認識,雖然“自古雄才多磨難,從來紈絝少偉男”,但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堅強地麵對挫折和困苦的,許多消極的人就是在艱難困苦的人生境況當中一步步沉淪下去的。

所以我們應該以平常心去主動地認識逆境和波折,而不是被動地去等著它們對自己的磨礪。

對於人生的認識是這樣,那麼對於政治發展觀,我們也要認識到國家在艱難困苦中,它成長生存的欲望會更強烈,唐太宗李世民所以能開創“貞觀之治”的鼎盛圖景,與他“安不忘危,治不忘亂。雖知今日無事,也須思其始終”的憂患意識不無關係。他常常提醒自己“不敢恃天下之安,每思危亡以自戒懼”。這是我們應該學習的。

古代吳越爭霸,勾踐臥薪嚐膽十載一舉吞吳的史跡讓我們一直津津樂道,問題是在和平環境中,我們更要防微杜漸,居安思危,不要重蹈吳王夫差的曆史覆轍,因為正像“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一樣,我們會在這樣一個太平盛世覺察潛在的危機,保持清醒的認識嗎?

智慧金言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這句孟子留下來的古訓,讓我們警醒。它是對人生狀態具有哲理意味的深沉思考,也是對政治狀態的清醒認識。它既是我們人生的一個科學的規律,也是政治發展重要的經驗總結。憂患與安樂是我們的人生的兩個端點,代表著兩種重要的生活狀態,但是它給我們帶來的人生的結局卻是如此的迥異。

平常心可貴:守住平常心

孟子說:“尊重道德熱愛義理,就可以快快樂樂了。所以士人在貧窮時不會喪失道義,得誌時不會背離原則。貧窮時不喪失道義,所以士人能自得其樂;得誌時不背離原則,所以人民不會對他失去希望。古代賢德的人,得誌時,把恩惠施加給人民;不得誌時,就修養品德給世人作表率。貧窮時就搞好本身品德的修養,得誌時就幫助天下人民都走善道。”

大丈夫不論得不得誌,皆能恬然處之。孟子說:“窮不失義,達不離道。窮不失義,故士得已焉;達不離道,故民不失望焉。古之人,得誌,澤加於民;不得誌,修身觀於世。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在不得誌的時候也不忘記義理,在得誌的時候更不違背正道。孟子還認為君子是不受外界動搖的,隻要不做欠缺仁德、違反禮義的事,則縱使有什麼突然降臨的禍患,也能夠坦然以對,不以為禍患了。

孟子本人不僅坐而言,而且早已起而行,達到那種境界了。有一次,公孫醜問他:“倘若夫子做到齊國的卿相,得以推行王道政治,則齊國為霸諸侯、稱王天下,也就不算什麼稀奇事了。可是當您實際擔負這項重職時,也能夠做到毫不動心的境界嗎?”孟子回答:“是的,我四十歲以後不動心了。”

那麼,孟子是如何達到這種平常的境界的呢?他列舉了兩個方法,即“我知言”與“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所謂“我知言”是指能夠理解別人所說的話,同時也能明確地判斷。《孟子》中講,“聽到不妥當的話,就知道對方是被私念所蒙蔽;聽到放蕩的話,就知道對方心裏有邪念;聽到邪僻的話,就知道對方行事有違反正道的地方;聽到閃爍不定的話,就知道對方已經滯礙難行了。”換言之,擁有這種明確的判斷力,就不會被那些無關痛癢的小事所愚弄,更不會因而動搖自己的心意了,因此便能保持自己平常的心態,不被那些事所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