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馬營村一下子出了6個能夠回歸祖地修煉的人。
雖然,大都資質並不算好。
按照那位大人的話說。
6個人。
隻有那個張宛兒的寡婦是上品靈根。
算是真正有前途的。
那幾個少年還有小娃娃都隻是中品靈根。
不是不能修煉,卻還是有些勉強。
這種人,要在以往,就是帶回祖地,也注定是要被淘汰的。
特別是村長的孫子張禮。
中品靈根都極勉強。
按照那位大人的話說。
練氣期基本上就是張禮的極限了。
此生基本無望築基。
如果不是風臨城那邊如今改了規矩,是不會帶張禮回去的。
村長也不敢多說什麼。
隻是臉上陪著笑,催促著加快安排酒席。
……
張恪還是沒有動。
周圍的嘈雜與他無關。
那些譏諷嘲笑與他無關。
招待那位大人的酒席也與他無關。
等等!
酒席?
張恪覺得,自己抓住一絲契機。
這仙草吃下去,最大的感受就是把人搞得極其痛苦。
一方麵是由內而外的那種滾燙。
讓人避無可避。
另一方麵,身體的能量仿佛被抽空,感到極度的饑餓。
而且,藥效過去。
那種滾燙的感覺會逐漸退去。
饑餓感卻會一直存在。
自己接連吃了3片千裏冰封綠裹紅。
現在真的是餓得能吃下一頭牛。
而且,現在身體裏的那股熱浪正直衝頭頂。
卻總是差那麼臨門一腳。
也許,差的就是身體的能量累積。
“沒有任何成功是不需要冒任何風險的!”
忘了從哪裏聽過這句話。
張恪本質上是一個萬事求穩的人。
不過也不是一個不願冒險的懦夫。
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
成了這個40歲的中年人。
而且,還是一個在村子裏人見人嫌,人見人欺的家夥。
比起其他結果。
就這朽爛在這樣一個小村子裏,才是張恪更不能容忍的。
“還會有比現在更糟糕的結果嗎?”
張恪在自己心中暗暗問道。
他知道,自己早已有了答案。
張恪沒有猶豫。
站起身,直接衝到一桌酒席前,狼吞虎咽起來。
……
“好大膽子!”
村長大喝道。
酒席是招待祖地來的大人的。
能參加酒宴的,至少也都是村裏有頭有臉的人。
區區棺材子。
原本就又沒有他上桌的道理。
大人都還沒就座。
他先在那裏大吃大喝,成何體統。
看來,這個棺材子是真的沒把他這個村長放在眼裏。
看來,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早有大漢在一旁躍躍欲試。
區區棺材子。
人到中年,瘦小枯幹,在村子裏也是任人欺負。
抓他,就好像抓一隻小雞。
這種能在村長以及那位大人麵前露臉的機會可不多。
那位大人姑且不說。
能討村長歡心。
自己在村子裏的日子也能好過些。
隻是,那大漢並沒有真的衝過去。
不是他沒有動作。
而是在他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堵看不見的牆。
村長也已經注意到了異常。
不說那個想要討好自己的大漢。
村長也是有幾個親信的。
那些家夥也都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