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的女孩子大我一屆,我犯了錯至今沒追回,愛情是需要還債的,你傷了一個喜歡你的人就會有一個你喜歡的人來傷害你。有時候我過於計較,計較在感情裏付出的比重,我太多她太少,後來想想回到當初她要是沒喜歡過我,我付出一百她付出零又有何妨,她喜歡蠟筆小新,我重溫過動漫,她就是那樣可愛,不俗,童真,像一捧水讓你洗掉社會裏被腐蝕後遺下的糜爛。那天我想:操,我真想就這樣等她,等她回頭看見我。一個人若是不愛你了你做的越多除了惡心就不會再有其他的了。
那天喝到十一點,我們出了小店,沿著路口往下走,夏天的夜晚有些悶熱,迎麵的風像一股暖流包圍著早已麻木的臉,隻是這風吹不到身體裏去看看體內的溫度。路邊是一排高牆,停了一輛大卡,長了幾叢雜草,啤酒喝多了尿意襲腦,隻怪城市追求文明,不肯給廁所留有一席空地,漫漫荒地也回不到學校,隻好四個人對著天空撒了一泡,路燈下看著我們暗晃晃的臉,突然覺著,我們尿掉了青春,尿掉了最後一絲張狂。
回來的路上我們談著以後的打算,伐哥說他想好好發展人際,工作的時候留在武漢,畢了業和那群人一起尋個好去處,先買了房子讓父母安定幾年。亮兒繼續他的學習之路,拿到高點的工資,交幾個喝酒吃肉的朋友。柏爺則回到深圳想闖一闖,我沒有想過太多未來的打算,家裏提供不了出路,我學習無望也沒什麼特長,除了幾個陪我瘋的兄弟沒交到什麼朋友,畢了業可能回南京找份工作。聊了很多唯獨對青春對感情隻字不提,我明白在他們心裏可能以後誰也不再經得起折騰,就這樣忙個幾年,找個合適的老婆各自過著各自的日子。我們就這樣慢慢改變,曾經以為自己把多少人踩在腳下最後卻甘願被多少人踏上一腳,曾經以為自己會守著一份感情,讓她開心,讓她幸福,最後不得不苦求著,隻要合適走得下去便不會再掙紮。
我們都經曆過張揚的歲月,自己立一個墓碑記錄自己的青春,我們都經曆過宣揚的感情,自己演一場戲劇感動自己,然後編一個悲情的結局,掉幾滴淚,以為自己愛過了。
我們都不確定未來的自己在哪個地方過著怎樣的生活,我們卻慢慢明白,青春不一定要張狂到怎樣華麗,愛情不一定要宣揚到多麼偉大,有一段恰當的歲月,有一段合適的感情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