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安這幾個月看似是在軍中教授射術,實際在暗中拉攏楊家,但沒想到楊家竟對那謝南洲如此看重。
楊家父子在軍中擔任要職,手握兵權,是一朝的虎狼將軍,若能得他擁護,必然猛在以後的局勢裏更有把握。
竇元瑋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他的情緒無法再被抑製。在天盛酒樓的那個夜晚,他失去了理智,對那裏的老鴇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拳打腳踢,毫不留情。他的口袋中的金銀珠寶,早已在賭桌上輸得一幹二淨。輸紅了眼的他,心煩意亂之下,來到了南門蕊的房間,心懷不軌的念頭。
南門蕊對他的真實意圖早有警覺,她並沒有輕易地露出自己的底牌。她耐心地等待著,直到竇元瑋終於露出了破綻。在那個關鍵時刻,南門蕊巧妙地偽裝成一副無力抵抗的模樣,讓大家都以為她是無辜的受害者,而他則是施暴者。
就在竇元瑋強行將南門蕊壓在床上,準備實施不軌之時,房間的門突然被猛地撞開了。門外衝進來的,是幾名突然出現的官差。他們迅速地控製了局麵,將竇元瑋牢牢地製服並帶走了。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讓人猝不及防,竇元瑋的罪行終於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他的惡行未能得逞。
在確認自己的外表無懈可擊後,南門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開始佯裝哭泣。她閉上了眼睛,慢慢地皺起了眉頭,嘴角微微下垂,營造出一種悲傷的氛圍。她的喉嚨發出了輕微的哽咽聲,似乎在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她的眼角擠出了幾滴淚水,它們沿著她精致的臉頰緩緩滑落,如同珍珠般晶瑩剔透。南門蕊的整個表情和姿態都透露出一種無助和絕望,仿佛她剛剛經曆了一場心靈的風暴。
竇家的老太太,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風波,感到無比焦慮,她的心如懸於絲,急切地命令自己的兒子,必須立刻采取行動,去救回自己心愛的孫子。
竇家的主人,竇老爺,麵對這一連串的事情,感到無奈又氣憤。他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和無奈地說:“這個小兔崽子,真是讓人頭疼。這次,我必須要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輕易觸碰的底線。”
然而,南門蕊卻堅定不移,她一口咬定,所有的人證都已經到位,竇元瑋圖謀不軌的事實已經鐵證如山,無法翻案。她還打算將這件事情大肆宣傳,甚至要傳入宮中,讓更多的人知道。
麵對這樣棘手的局麵,竇老爺感到左右為難。他知道,如果這件事情繼續發酵,對竇家的聲譽將是致命的打擊。於是,他不得不親自前往宮中,去尋求自己妹妹的幫助。
竇皇後,作為後宮之主,其實早已聽聞了這件事情。為了保護自己的家族,她在宮中巧妙地壓下了這些不利的傳言,確保它們不會進一步擴散。同時,她還利用自己的影響力,在京都知府那裏暗中打點,希望能夠通過這些手段,為竇家挽回一些局麵。
竇老爺不惜將竇老太太的話也搬上了台麵,竇皇後無奈的笑了笑:“母親她最疼愛瑋兒,不過是個煙花女子,至於真的是強迫,還是他麼之間玩樂的小把戲如今還尚未有定論。”
竇家的人在得知南門蕊被提審的消息後,心中的不安和焦慮得到了一定程度的緩解。
審訊室內,氣氛緊張而壓抑。負責審訊的官員似乎已經接受了某種暗示,他的目光如利劍般逼視著南門蕊,厲聲質問:“你這是故意栽贓陷害竇家公子!老鴇親眼目睹你們之間的親密無間!你究竟有何居心!”
話音剛落,他便下令對南門蕊施以刑罰。
起初,是苔刑,這是一種輕微的刑罰,但南門蕊麵對這突如其來的痛苦,卻顯得異常冷靜,她的內心沒有絲毫的慌亂。隨後,審訊官又下令實施刺刑,這是一種更為痛苦的刑罰。隨著刺痛的加劇,南門蕊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虛汗,但她依舊緊咬牙關,堅持著,沒有發出一聲呻吟。
然而,審訊還遠未結束。最後,衙門中有人傳來命令,要對南門蕊使用拶刑,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刑罰。南門蕊那曾經用來彈奏琵琶的手指,細膩柔嫩,卻在拶刑下變得血肉模糊,無法辨認。她幾乎疼得昏厥過去,但又被冰冷的涼水澆醒,這樣的折磨反複進行,她的麵容變得蒼白無血,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
盡管遭受了如此嚴酷的折磨,南門蕊的意誌卻異常堅定。她虛弱地抬起頭,用盡僅存的力氣,堅定地說道:“小女所言句句屬實,如果衙門想要屈打成招,那我便奉陪到底!”
她的話語雖然微弱,但卻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決心,即便是在這黑暗的審訊室裏,也仿佛有著一絲光明在閃爍。
一條緊急的消息被迅速地傳遞到了謝南洲的耳中。謝南洲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並沒有立即做出任何明顯的反應或安排,他的外表依舊平靜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然而,他心中清楚,隻要南門蕊能夠再堅持一天,那麼他在這場權力的博弈中就會多出一絲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