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打斷道,甚至我看向了瑞亞,讓她來翻譯,“你基於的一切表達都是在成神後,會有的美妙變化,我便舉個極端的例子,人體是沒有辦法適應外太空的,因為瞬間的低溫和巨大的壓強會讓你瞬間成為一個肺部爆炸的冰雕,如果神是無所不能的,那麼在太空,神也會成為冰雕,既然如此,你的推理便不成立。”
神仆看著我,說道:“我們認為適應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有它的過程,也就是說在神體之間也存在個性化差異,不是任何神體都能成為至高神,比如有的身體最多變化出翅膀,便是它的極限,有的身體不但變化出翅膀,還能在水裏遨遊,既然你也看到了變化,為什麼不相信有的神體不但能適應外太空,甚至還能在太陽上行走呢?”
我在盡力組織語言在尋找他話語裏的破綻,但腦海中卻不斷地出現在進入山洞時,看到的壁畫,那飛翔的鳥人和半人馬蛋殼腦袋,我說道:“這些依舊是你的假設,並沒有證據表示人沒了大腦,便可以成神。我相信這樣的實驗是無法成功的,我也給你一個例子,您了解換頭術嗎?現在的科技給猴子換了腦袋,無數次的實驗,也隻讓猴子活了不到一個小時。事實證明換頭都不行,更不要提換腦子,這有些無稽之談。”
我感覺我的這個論據一點說服力都沒有,我依舊在組織語言反駁,神仆說道:“是的!這不會成功,因為大腦是枷鎖,它在受到威脅的時候,給身體一個信號,保護它,當它受到威脅的時候,同樣會給身體發出指令,指令很簡單:身體必須死亡。”
我又找到了切入點:“對!這是人類邁不過去的坎兒。”
“不!在某種條件下,我們可以騙過大腦。比如在零度時,大腦給出的指令是休眠,你見過被凍成冰塊的魚化凍後繼續遊泳的嗎?”
瑞亞說道:“還有冬眠的熊,熊腦說:吃飽了就睡一覺吧。”
“那豈不是麻醉了大腦,就可以完成手術?!那樣.....”
神仆笑了,說道:“你把大腦想得太簡單了,麻醉劑隻用來欺騙身體的,而不是欺騙大腦的,大腦在受損後,會釋放一種毒素,我們稱之為死亡意誌,這是不可逆的,但如果身體釋放的訊號是休眠,那麼在休眠狀態下,我們便可以完成大腦的摘除,在絕對零度下,我們也可以讓身體完成進化。”
我有些口幹舌燥,我端起了杯子,一飲而盡,我說道:“以目前的人類倫理,不會有任何一個國家,一個組織同意你們進行這樣的實驗。”
“是的!這也是大腦給予的指令,那就是倫理,但不妨礙我們對神體進行合理的想象。”
我幾乎無法反駁,我說道:“我....想聽聽你們的想象。”
神仆雙手交叉著握著:“我們認為神體會進行三次變化,第一次,掙紮,沒了枷鎖後,神體在適應周圍,這個速度很快,當掙紮緩慢進入第二次變化時,我們稱之為進化,人不需要聽到、看到、聞到、觸摸到,所以,五官便沒了作用,它會消失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