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舉起了手,說道:“手也無需觸摸,但胳膊為了行為,依舊存在,比如會變成鳥的翅膀,方便飛行,也可能變成魚鰭,方便遊泳,當然,這是在條件需要的情況下。最終,人體會進化到第三階段,神體,沒有瑕疵,與自然融為一體,你將看不到它,但它卻存在於整個星球。”
他慢慢地將桌板翻了過來,上麵赫然畫著一個蛋殼腦袋,身材修長的人體,“神體會不斷地進行突破,一直到它能力的邊界,當最強大的神體足夠強大的時候,它會突破這個星球,去太空,它依舊會掙紮,再進化,最終,適應宇宙,成為宇宙的一部分,那時候,對你我而言,他們便是神。”
神仆說完,突然說起了中文,他說道:“我想這個結論已經震撼到了你,我還有其他的佐證也與您分享,你們國家的文字很有趣兒,是孤立語言,英語那些都是屈折語,所以,你們把人體的零件叫髒器,心叫心髒,脾叫脾髒,腎叫腎髒,為何要用一個髒字?在你們的字典裏,髒的意思是有塵土、汗漬、汙垢,為何卻沒有說它是身體的一部分?在我看來,那是大腦看不起身體,因為它不是身體的一部分,它無法控製那些器官。所以,心死,則腦死。”
這大概是對中國的不了解,我啞然失笑,說道:“您的這個解釋我恐怕無法認同,沒有肝髒,我們可是還能活下去的,一個髒字恐怕也有其他的意義吧。”
“那為什麼你們沒有說胃髒?因為這是大腦對它唯一的認可,要維持大腦運轉,胃可以提供能源,便不是髒的,而是神聖的,所以,它不能髒。同理,男女性的生殖係統,也不是髒的。”
我順著他的話說:“因為排泄汙物對大腦來說是必須的,否則,身體的毒會要了大腦的命。”
瑞亞翻譯了過去,神仆點點頭,說道:“是的!我還有一個論證,在說之前,我想問,您研究過哲學嗎?”
我點點頭,說道:“我們的《易經》便是最好的哲學,我看過,當然,西方的柏拉圖、亞裏士多德、黑格爾的著作,我也看過。”
神仆雙眼有了光澤,他看著桌子上的果盤,說道:“那我們交流便少了很多障礙,我想問您,您見過兩個完全一樣的香蕉嗎?”
“這需要我解答嗎?這世上不存在兩個完全一樣的香蕉,在中國,大概初一的學生都能回答您的問題。”
神仆抓起了兩個香蕉,說道:“那您覺得這兩個香蕉像嗎?”
“嗯!隻能說很像。”
神仆說道:“既然您覺得像,那您一定見過兩個完全相同的香蕉,否則,您不會這樣說像,比如,您說我和您認識的一個人很像,您一定是見過另一個人,才會說很像,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