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天眼隻能看到幾米的距離,一直使用會疲倦,古人用這樣的手法可以不通過天眼追蹤到死人。
我們順著痕跡追蹤,到了盡頭,麻婆拿出紙錢朝著空中灑去,原本應該落在一處的紙錢,其中一張徑直朝著遠處飛去,這便是難人離去的方向。
此時,正是清早,這家的別墅所在依山而建,出了別墅,往上便是山路。往下走就是別墅群。
難人明顯是朝著山上走的。
很快,我們到了半山腰,周圍起了霧氣,能見度很低。
紙錢丟在空中,落下的指引,便不那麼好用了。沒了太陽的直射,我的天眼卻好用了起來。
“鬆兒,看到了什麼?”麻婆問道。
說實話,在霧氣裏,我也隻能看到淡淡的黑氣,而且轉瞬即逝。
我也隻能大概辨別方向。
突然,墨衣老頭一腳刹車,我一頭撞在了車窗上。
“怎麼了?”我問道。
墨衣老頭說道:“好險!前麵就是懸崖!”
我急忙伸著腦袋朝外看去,果然,黑氣一直在向前,而車頭再往前半米,便是懸崖。我們差點車毀人亡。
“難人不希望我們再找她。”麻婆淡淡地說道。
我看著周圍,突然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這裏。
此時,周圍的黑氣濃鬱了起來,而且活動更加頻繁。
“麻婆!這裏.....這裏就是難人跳下來的地方。”我大聲說道,“現在怎麼辦?”
我看出來了,這裏我來過,墨衣老頭還爬上了山,那黑氣曾經就圍繞在我的身旁。
墨衣老頭說道:“難人是有心結未了,到了此處了。也好!事由我起,我把難人帶回來就是。”
“鬆兒,墨老頭身體不是從前了,你去幫一把。”麻婆一邊說,一邊打開箱子,從裏麵取出了蠟燭。
她在車下點著,接著,將半熟的米飯放在了蠟燭旁。頓時,周圍的黑氣一點點地朝著麻婆彙聚了過來。
我知道一會兒,當黑氣彙聚的差不多了,麻婆會用朱砂或者雄黃將這些黑氣都驅散。
我跟著墨衣老頭兒開始了爬山,周圍的霧氣越來越重。
我隻能看到腳下的黑氣在朝著山上走。
很快,到了山頂,一抹黑氣朝前躥了過去。
我一步跨前,卻是踩空了,整個人身子一輕。就要掉下去的時候,墨衣老頭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領,硬生生地將我拉了回來。
我特麼差點掉下山崖
他說道:“那難人沒有繼續往前,而是就站在了這裏。”
我有些驚魂未定,差點我就步了難人的後塵。
這要跳下去,不死也得摔個半殘。
我看向墨衣老頭兒,他手裏已經捏碎了一枚丹藥,在他的周圍一層紅霧浮現在周圍,落在地上,卻是兩個如血一般的腳印。
這並不是朝前的腳印,就是站著的腳印。
“哼!你空有天眼卻不會用,你隻能看到黑氣,卻無法用天眼看到黑氣的具體。麻婆是愛惜你,不讓你多用。我卻恰恰認為,你必須多用,每次耗盡才好。正所謂不破不立。自己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