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一下想起了當時陳默讓我用擴界液的情形。
第一次使用擴界液並不多,我的身體產生了燥熱。後來我能適應的量也越來越大。看來天眼也是同一個道理。
我說道:“墨前輩,難人該不會站在原地,直接起跳了吧?她吸了主家的陽氣,現在可以跳更遠了吧?”
我已經不喊他墨老頭了,尊稱為前輩,這老頭看似不太友好,又很貪財,但實打實來說,是個好人,而且手裏有活兒。
墨衣老頭說道:“任何事兒都有原由的,難人已經死過一次,她再跳下去幹嘛?”
我說道:“覺得沒跳過癮,再來幾次唄?”
“你要死了以後,我讓你化煞,你就給我玩命地再死一次。”墨衣老頭氣得直哼哼,“她既然到了這裏,肯定是要做什麼的。”
“那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找找周圍唄。”
“這麼大的霧,繼續找下去,難人怕是已經化煞了,我們還沒找到呢。”我說得絕對有道理,難人化煞就好像蝴蝶破繭,這需要一個時間和過程,而且就算化煞,剛化煞那還不如這黑氣有用,但要不了多久,便會凶險異常。
“哼!化煞就化唄!我照樣收了它。”
“你手機借我用用。我來想辦法。”我自從跟著麻婆學習,便被收了所有的現代聯絡工具,也斷了與外界的聯係。
墨衣老頭有些看不明白,還是將手機給了我。
我打開手機,下了一個地圖,將我們所站的地方一點點的放大。
我一邊搗鼓一邊說道:“既然難人是在這附近失蹤,那麼這附近一定有什麼是難人關注的,讓我看看....”
很快,我發現了怪異的地方,就在這山崖往上,有一個岔路口,山上有一個水庫。
我突然腦袋轟地一下。
在昨晚的夢裏,我夢到了地麵如同黑膠泥一般,有一棵光禿禿的樹,上麵落滿了烏鴉。不遠處,有一條翻滾的黑河,而難人就是從黑河旁出現的。
她朝我走來,我被地下冒出的手拉向地下。
對對!當時的難人下半身是濕的.....
當時的我認為那條黑河是奈何橋下的忘川河,實際上不對。
難人入我夢,我所見便是她所見,那是她最後的記憶片段。
“原來是這樣!難人去的地方就是這水庫!”我將夢境與墨衣老頭說了一遍。
墨衣老頭眉頭皺了起來,說道:“最怕遇到的就是水屍呀。麻煩了。”
科普一下,所謂水屍並不是說淹死在水裏的,而是人死了,又落到了水裏,便成了水屍。
因為水主陰,地主陽,這屍本就是陰,再遇到陰,更容易產生怨氣,也更容易讓陰氣,也就是黑氣變成煞氣。
比如我和何其正在河邊遇到的孩童詭異,它是死了,一直泡在水裏,便很容易生成黑氣,時間一久,便成了煞氣。
隻是這煞氣有強有弱。比如這位被我們補屍的難人,本就在住家有了怨氣,再落水化煞後就厲害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