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快破曉的時候,竟然也嚴重了,口斜眼歪不說,還一個勁兒的說胡話,這給順子爹娘嚇得不輕,趕忙就找人,上了歲數的過來看,說是像“衝著啥了”,得找人給“念叨念叨”。
這不就請了張大娘二老。
我和順子好不容易才擠上窗台,隔著玻璃往裏看,屋裏已經占了好些個人,順子躺在炕頭,身下墊著褥子,他媽坐在一旁,大滴大滴的眼淚,正吧嗒吧嗒掉著,順子他爸小心的壓好“堂口錢”正在請人往外邊讓讓。
張大娘先是虔誠的上了柱香,又閉著眼又禱告了一番,香煙環繞,神態安詳,若老衲入定一般坐落中間。
看熱鬧的人開始還嘰嘰喳喳議論個沒完,看到這場景後跟著也就靜了下來,都大眼瞪小眼的瞅著,生怕一個不留神兒就錯過什麼場景似的。
二神看大神坐定,拿起平鼓,就開始圍著屋裏劃圈,一圈、兩圈、速度在加快,鼓點也越來越急。
正在眼睛都有點迷糊的時候,突然二神戛然而止,鼓點也變了調調。
張大娘在聽到鼓聲後,忽忽悠悠的站了起來,一邊扭著身子上的鈴鐺,一邊張著沒有牙的嘴用一種近似哭腔的聲調唱了起來。伴著鼓點,屋裏頓時升起了一種詭異的氣氛。
“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關,十家都有九家鎖,就有一家們沒關,鳥奔山林虎奔山,家雀哺鴿奔房簷,行人的君子奔旅店,刷錢的哥們上了梁山,唉、、、唉咳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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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娘唱個不停,二神手裏的平鼓也開始由敲變成了上下晃動,鼓上的銅錢發出一陣一陣的嘩啦嘩啦響聲,忽高忽低,急一陣、緩一陣。
張大娘,從炕下跳到炕上,又從炕上跳到炕下,直跳的鼻涕眼淚都流了出來,那鼻涕拉成一條線,一直垂到腳麵上,直看的我和小胖兒都有點惡心。
鼓點更密了,張大娘的動作也近似誇張,弓著身子,走著貓步,搖頭晃腦看著有些可笑,但當時卻沒一個人敢笑,都瞪著大眼瞅著張大娘。
突然,“哐”的一聲,張大娘不見了,場麵頓時一片嘩然,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議論聲不斷,也有人豎起大拇指,不斷地稱讚“瞧瞧哎,還是張大娘本事高,這都隱身了”。
過了良久,人們都等得有些著急了,這才聽見一陣哀吟“哎呦、、、可摔死我了、、、、”。
原來張大娘並不是隱了身,而是跳的太過忘情,跳進了屋裏的菜窖。
二神一看老伴兒都摔成這樣了,那還有心思敲鼓,扔下鑼盤就招呼眾人搭手。
末了,還是順子他爹聯合眾人才給張大娘拽出來,據說那都費老鼻子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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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怎麼說呢,文筆有限,也不是啥專業作家,寫完一章回頭瞅瞅總覺得哪兒缺點什麼,但有覺察不出,讀者朋友們,你們慧眼識珠,有不好的地方給我指點指點,我會虛心接受的,還有就是不要臉一下“沒收藏的收個藏,覺得還湊合的,給個推薦,”小弟在這兒——拱手——謝謝您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