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吧,海(節選)
我沒有鰓,
不能到海上去。
——阿爾貝蒂
愛我吧,海
……
……
遠處是誰在走?
是鍾擺
它是死神雇來
丈量生命的
愛我吧,海
城市
無數固執的形體
要把我馴化
用金屬的冷遇
笑和輕蔑
淡味的思念
變得苦了
鹽在黑發和瞳孔中,
結晶
但——
愛我吧,海
……
……
愛的本質,也許是一種考驗。那麼,如此吸引顧城的這位美人謝燁,又是怎樣的一種美麗才能被顧城發自真心地讚歎道,“她就是我夢寐以求的愛神‘維納斯’”呢?
顧城的父親顧工曾經說過:“謝燁把歐洲美和東方美融為一體。她能和任何人都相處得很好,並且使人感到愉快。”這兩句極高的評價,可信度應該是非常高的。因為,顧工認為自己這個準兒媳是一個性格和善的女孩,並且可以給周圍的人帶來快樂。這樣的想法是與顧城一致的,顧城在第一封給謝燁的信件裏,就曾經說到過,“你對人笑,說上海話,我感到你身邊的人全都是你的親人。”如此真切的語言,這正說明了謝燁不僅僅有著出眾的外表和氣質,更有著良好溫潤的性格。
謝燁,1958年在北京出生,和顧城相比,小了兩歲。她本名為張紅,後來因為政治原因,便跟了母親的姓氏改名為謝燁。
謝燁的父親是一名建築家和考古學家,曾在北京的故宮博物館工作,經常做一些古跡修複的工作。母親則是一名高級軍醫。
由此可見,謝燁出生於一家家境殷實,而且文化氛圍非常濃厚的家庭。原本擁有美好家庭的謝燁卻遭遇了時代命運的挫折。
謝燁出生剛滿月不久就被母親送到了外祖母的家鄉——江蘇省太倉縣直塘鎮,由乳母來撫養。
她從出生就開始了漂泊不定的生活,似乎還不如顧城小的時候更安穩、幸福一點。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凡事基本都是有一利必有一弊,雖然小小年齡尚不記事就被迫離開母親懷抱,但是這和風細雨燕雙飛的江南小鎮也為這個女孩子良好性格的塑造奠定了根基,並深得這種江南習氣的熏陶。江南潤土和風的氣息熏陶了謝燁的靈魂。
那麼為什麼母親要把剛剛生下來沒多久的女兒送到別處撫養呢?這還要從當年的時代背景說起。1958年,全國上下搞得如火如荼的大躍進運動正處於巔峰狀態。謝燁的父親和母親都忙得不可開交,於是,在實在沒有辦法和出路的情況下,謝燁便被送到了江蘇寄養一段時間。
平凡的愛情沒有玫瑰的浪漫和海誓山盟的矯情,愛早已被舊舊密密的歲月針腳縫合成一件貼身的衣服,體己、暖身,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