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敞開了心扉,他向老人講述了自己的童年和少年、親情和愛情。老人說:“能否請你給我朗誦一首你的詩歌呢?”
顧城聽到老人的心願後,欣然允諾:“那我就把最近寫的這首,讀給你聽吧。”
隻見顧城拿出文稿,扶了扶頭頂上的帽子,開始一字一句地大聲朗誦起《我是一個任性的孩子》。
也許
我是被媽媽寵壞的孩子
我任性
我希望
每一個時刻
都像彩色蠟筆那樣美麗
我希望
能在心愛的白紙上畫畫
畫出笨拙的自由
畫下一隻永遠不會
流淚的眼睛
一片天空
一片屬於天空的羽毛和樹葉
一個淡綠的夜晚和蘋果
……
顧城的聲音,稚嫩又充滿膽怯,真的像是一個孩子的喃喃自語,對世界的憧憬、對世界的抱怨。
老人聽到這裏,已經無法控製自己年邁的感情,很久沒有這樣感動過了。他眼裏含著蒼老的淚水,嘴角卻掛著孩童般的微笑。
他站起身,走到顧城麵前,伸出手去握住顧城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你是一個能喚醒世界的詩人。我希望能再次見到你,最好是在我位於海邊的瑞典的家裏!”
顧城聽聞老人如此情深意切的邀請,也是充滿了感動,連忙道謝。他也希望去那些國家,去體驗不同的人生,但是很多來自外國的邀請函,隻邀請顧城一人前去。
對於遇到了謝燁之後的顧城來說,沒有什麼能比得上守在自己“女神”的身旁更讓他覺得安心和幸福的事情了。
顧城是一個非常執著於內心的人,他的笨拙和無知在人際交往和社會生活中體現得格外明顯。感情和生活上的雙重要求都使得顧城根本離不開謝燁一分一秒,甚至半步的時間。所以,由於謝燁的緣故,顧城推辭掉了很多邀請書,即使這其中包括很多世界著名機構的邀請。
其實,謝燁也是一個很出色的才女詩人,她在認識顧城之前,還在上海的一家工廠裏工作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經常性地寫作了。隻不過,她當時自信心不夠,所以很多作品完成了之後,她並沒有投給出版社,而隻是交給一些自己信任的親密朋友欣賞。
謝燁從1980年開始正式發表了一些自己的作品。她早期的很多詩歌曾經入選過詩集。而且,1985年她還獲得了全國首屆青年電影評論獎。1987年,謝燁在同顧城結婚之後,跟隨顧城一起接受了來自歐洲的邀請函,參加了德國的明斯特詩歌節,並在閉幕式上朗誦了自己的詩歌作品,給歐洲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作為一個女性創作者,謝燁的作品會給人一種別樣的韻致,僅僅從文字來閱讀,就能感受出這樣一個東方女人的神秘和婉約之美,也難怪顧城見到她的第一麵之後,就說:“謝燁就是我的女神‘維納斯’。”而顧城的母親在謝燁初次登門拜訪的時候,一開門也熱情地驚呼道:“原來,你就是顧城的‘維納斯’。”
謝燁的文字雖然沒有顧城的詩歌流傳得廣,但是作為一名能在自己的興趣愛好和家庭事業兩者之間來回周轉並都可以做到很好的女人來說,她已經很不容易了,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非常優秀的。
同時,她的作品被譯成了英語、德語等語言,在海外傳播。
顧城依舊守著謝燁,她是他的全部愛情所在,她就是他的城堡。顧城心甘情願地待在國內繼續寫詩,隻為那隻如初見的愛情。
幸福好簡單,就在你手心上,一合手就能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