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3 / 3)

這是那種典型的活潑少女,青翠色的羅裙,飛揚的鬢角,還有一個甜甜的酒窩。那個女孩直接衝出來給了葉鳴軒一個大大的擁抱。

“表哥,你可回來了,都想死蘭兒了。”

那麼瘦小的一個,站在葉鳴軒懷裏就像個孩子。葉鳴軒也親昵的點點她的鼻頭,“說話還是這樣誇張。”

葉以軒眉頭緊皺,一把將女孩拉進自己懷裏,“沒搞錯吧你,我才是親哥哥。”

女孩很是靈活,三兩下子就掙脫了葉以軒的鉗製,重新又鑽進了葉鳴軒的保護區,還直衝葉以軒做鬼臉,“親哥哥有什麼用,出門從來都不知道給我帶禮物。”

葉鳴軒明顯的用手將女孩往外推,“去去,原來想我是假,想禮物才是真。”

女孩依然頑固的賴在葉鳴軒身邊,“不是的,相對於禮物還是想你多一些了,嗬嗬。”那女孩滿臉都是諂媚的笑。“不過,禮物也不能少。”她兩手一伸,一副討債的模樣。

“你啊。”葉鳴軒無奈的搖搖頭,臉上都是寵溺的表情,“好了,禮物一會兒再給你,現在先給你介紹個人。”

“誰呀?”

“當然是我們的客人。”

“去,我們這每天都不知要來多少客人,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女孩很明顯的對這個不感興趣。

葉鳴軒硬是拉著她往花尚婉的方向走,“這個可不同。”

“能有多大的不同。”小女孩一臉的不屑,但她並不反抗,任由這葉鳴軒拉著走。

“這位可是文軒的拜把兄弟。”

“二表哥的把兄弟都能組成一個團了,有什麼稀罕。”

“但他把自己唯一的一塊威震四海給了這個。”

突然,女孩愣了一下,快步走在了葉鳴軒的前麵。“那可真的不同,得見識一下。”

葉以軒站在原地,皺皺鼻子,小聲說:“爛人一個,不見也罷。”

遠遠的,鈴兒看著葉鳴軒和家人相會的場麵,推推花尚婉,“看到沒,人家的大小姐靜若處子、動若脫兔。時而活潑開朗,時而溫婉賢良,這樣才算是女孩子。”

花尚婉隨著鈴兒的搖動晃了幾下,好不容易定住,她不屑的撇撇嘴,“我也是。”

“你,根本不能算,人家知道我是個丫環,都完全不懷疑你會是個小姐,可見你有多糟糕。”

花尚婉難得勤快的抬頭挺胸,一臉的堅定:“那也算。”

葉鳴軒拉這那位小姐走到了她們麵前。抬手一指,

“尚衣,這是我的小表妹葉蘭軒。蘭軒,這位是海寧花家花尚衣花公子。”

“你是海寧花家花尚衣,那個宜蘭繡的發明人?”葉蘭軒的嘴張的可以放的下一枚雞蛋。

花尚婉用眼角看了看鈴兒,那意思看到了吧,這個還不是也這德行。看到有人來,鈴兒早早的退開一大步,好讓花尚婉用自己的力量站直了,她現在在努力的揉搓自己發酸的手臂,那裏有功夫和她眼神交彙。

“嗯。”花尚婉苦笑。花尚衣也就這麼一個能拿來唬人的東西了。

葉蘭軒整整衣襟,向下深深施了個萬福,“久仰花公子大名,葉蘭軒這廂有禮了。”

“有理。”花尚婉稍稍抬起手臂,算是還了禮。

葉蘭軒再次施了個萬福。臉上有些嬌羞,不敢直視花尚婉,“不知公子在舍下要住多少時日,在這期間能否請您指點一下繡法技藝?”

“不行。”這兩個字花尚婉到回答的爽快。我這一輩子拿針的次數十根手指就能數的過來,怎麼可能教你?

聽到這話,葉蘭軒的臉瞬間變成了紫紅色。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老半天都沒再抬起頭來。

鈴兒不著痕跡的掐了一下花尚婉,“表小姐千萬別誤會,我家公子一點都沒有不想教您的意思,隻是因為最近身體實在不適,花家祖訓帶病者不得動用一針一線。,所以不免要退卻您的請求,還請您多多原諒。”

葉蘭軒的頭抬了起來,眼睛放出別樣的光彩,“啊,這樣啊。那不用他動手,隻要動嘴指點我兩句,不會費多少力氣的。這樣行嗎?”

“恐怕這樣也不行。”這話可是葉鳴軒說的。

“為什麼?”

“這個——”葉鳴軒看看花尚婉,無奈的搖搖頭,“你和他相處幾日就會明白了。”

葉蘭軒看著葉鳴軒一臉的高深莫測,滿臉的疑惑,到底是為什麼呢?

“好了,我們剛回來,一路車馬勞頓,該讓花兄弟先進去休息一下,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如何?”

聽到這話,站的和馬一樣直的鏢師們都偷偷的鬆了一口氣,大當家終於要進門了。

“大少爺,歡迎回來。”這時那個一直站在眾人身後的白胡子老頭出了聲。

葉鳴軒笑臉相迎,“忠叔,真不好意思,光顧著和蘭兒說話都沒跟您來打招呼,我不在家的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老頭顯的謙恭有理,連腰的彎低了幾分,“大少爺說哪裏的話,這都是老奴分內的事罷。”

葉鳴軒雙手扶起老人的,“怎麼能這麼說哪?要是沒有您,我爹也不可能放心的出去闖天下呀。”

“大少爺您過譽了。”話雖這麼說,可這位老人家的臉上顯現的可都是自滿的情緒。

“對了,忠叔,讓我來給你引薦,這位是海寧府花家的公子花尚衣。”

老人很是殷勤的走上前去,深施一禮。“老奴見過花公子。”

“嗯。”花尚婉隨口答應著,她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想睡覺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老人的臉上出現了陰狠之色。

鈴兒發現這位老管家的臉色很是不友善,於是馬上替花尚婉賠禮,“丫環鈴兒見過忠管家。鈴兒現在這裏代我家少爺給您賠個理。我們少爺自小就有軟骨症的毛病,這幾日舟車勞頓,身體不適的緊,可不是有意對您不敬的。”

“是啊,忠叔,花老弟就是這麼個人,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他是沒有惡意的了。”葉鳴軒當然也看出了李忠的不快。

“這可折殺我老人家了,我哪裏敢挑花少爺的理啊。汗顏了,汗顏。”聽到他們這樣說李忠斂了斂臉上狂妄的表情。“各位快請進吧,裏麵已經準備好酒菜,為大家接風洗塵。”

熱熱鬧鬧的,鏢師們終於得以解散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