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遠徵抬頭看著床上這對狗男女,他目光怨懟的質問著女人“晚娘,你為什麼要背叛我。難道我對你還不夠好嗎?為了你我不惜於姐姐決裂私賣了唯一的家宅給你贖身。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最後的一句話幾乎是嘶吼出來的,他的撕心裂肺換來的卻是晚娘的嘲諷一笑。
“你把我贖出來,我確實很感激你。但是白遠徵你看看你現在穿的這是什麼破爛東西,從前你是貴公子你能一擲千金我才願意跟著你。可現在你什麼都沒有了,你連一個像樣的首飾都買不起。那我還跟著你幹嘛?喝那西邊的寒風嗎?”
晚娘手挽上了那個肥胖油膩男人的脖子,如水蛇一般纏著他諂媚的說道“可錢大人他不一樣,他能給我買很多我喜歡的,還會哄我開心他還說會將我納進府中成為他的妾身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白遠徵驚愕的聽著晚娘的話,他本以為她與別的女子不一樣原來是他看走了眼錯把石頭當作明珠。原來從沒有人會真心待他。
他氣急攻心吐出一口鮮血,忽然他好像看見了小時候的姐姐,她拿著一個糖葫蘆渾身髒兮兮的向他跑過來“弟弟,給你吃。”
白遠徵接過糖葫蘆疑惑的問姐姐“姐姐,你哪來的糖葫蘆?”
姐姐笑著並驕傲的說“我偷來的。”
“啊?那你沒被發現吧!”
白惜止抹了把略微紅腫的臉毫不在意的說道“發現了,但是我當時把這糖葫蘆藏在懷裏死死護著。他們將我打了一頓沒有看見我身上的糖葫蘆就走了。”
“姐姐,一定很疼吧?”白遠徵心疼的看著姐姐。
白惜止將糖葫蘆塞進他的嘴裏“快點吃,別被他們發現了。不然我這頓打就白挨了。”
“好。”白遠徵握著手中不存在的糖葫蘆,笑著伸向那早已空蕩蕩的床上“姐姐,你也吃我們一起吃好不好?”
沒人知道曾經那個風光一時的吏部尚書,可以為了一個美人一擲千金的貴公子。已經變的瘋瘋癲癲成為了人人可欺的流浪漢,他的嘴裏一直喚著姐姐。
白惜止來到已經被賣出去的府宅門前,她用這些年攢的私房錢幾乎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才又重新買了回來。
這裏有父母有弟弟的回憶,是她僅存的念想她不能將這唯一的念想也變賣了。
如今白家隻有她一人了,她的心一下子就空了。白惜止迷茫的來到父母的牌位前,從前她謹遵父母臨終前的囑托照顧好弟弟。
這些年她盡心盡力的照做,一心撲在弟弟身上。為了讓他有好日子過,她從十四歲開始就委身王爺。成為他見不得人的外室,無名無份的跟了他三年。
直到今年,王妃入府她才搬進府中成為他的側妃。側妃說的好聽也不過是個妾而已,她堂堂白家的大小姐,從小就被以大家閨秀培養。
到頭來卻隻能做妾,多麼可笑。簡直可笑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