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兒,路上小心。”白水心將人送至酒樓門口,不太放心的叮囑道。
轉身之時,看見戚無雙攙扶著南宮晨走了出來,二人輕聲低語著什麼,模樣兒甚是親密。
“心兒,天下第一山莊再聚。”戚無雙嬌笑著道。
“嗯。”白水心含笑點頭,抬眸看著窗戶口飛出去的一紅一白兩道身影,中間似乎還拖著喝得爛醉如泥的白子淵。她不由搖了搖頭。
戚無雙也看了過去,淺笑道,“你的兩個哥哥還真是誌趣相投,喜歡來無影,去無蹤。”
白水心笑著點頭道,“南宮晨醉成這樣了,隻怕不能與你共騎一匹馬離去。不如我叫小廝尋來馬車送你回去。”
“也好。”
不多時,小廝尋來馬車。
戚無雙與白水心告別,拖著半醉半醒的南宮晨上了馬車。
待眾人紛紛被送走,白水心走到宗政季雲跟前,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季雲。”
宗政季雲抬頭,半眯著水霧朦朧的眸子,“心兒,他們都走了。終於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來,我敬你一杯。”
“季雲,你喝多了。”白水心伸手按住他的手,阻止他繼續飲酒。
“心兒,就一杯。一杯就好。今天可是你十五歲的生辰,我心裏高興。你配我喝一杯可好?”誰知宗政季雲竟孩子氣地嚷著要喝。
白水心見他如此模樣,好笑的一抿嘴,道,“就一杯。”
“要這樣喝才行。”宗政季雲見白水心拿著酒杯就往嘴裏送,立即起身,搖搖晃晃的伸手繞過白水心的手。
二人交杯對飲。白水心眼角始終噙著一抹淺笑,原來宗政季雲喝醉酒竟會像個孩子般衝她撒嬌。
她沒來由的覺得他可愛起來。
宗政季雲眸中含著氤氳之氣,半是清醒,半時酒醉的低頭靠近白水心,低語道,“心兒,今晚你真好看。”
白水心沒來由得心顫,卻沒有了那份抵觸,她雖緊張,卻不心慌,在宗政季雲快要靠近她唇間之時,她嬌笑著推開了他,“季雲,時辰不早了,我們也回府吧!”
“嗯?”宗政季雲被推開,眉頭微微蹙了蹙,表達著他的不滿,“娘子……”
他伸手霸道的將白水心攬入懷中,並沒有注意到白水心的變化。
“青冥,王爺醉了。送他回府。”白水心不動聲色的佛開他的大手,伸手攙扶住他的手臂。
青冥聞聲很快從雅間外走了進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
“陳伯呢?”白水心問道。
“他喝醉了。春熙正在照顧他。”青冥扶著步履不穩的宗政季雲往樓梯口走去。
白水心並沒有再多說什麼,跟了上去。
自從北辰絕登基後,宗政季雲被冊封為雲親王。由於宗政季雲不喜朝中之事,北辰絕隻給了他封號,並沒有實權。
欽州四季如春,各色風景相生相依,很是怡人。不少文人墨客都聚集在此。
此處離京都聖沄不遠,卻又是遠離世俗的一處佳境。
北辰絕將欽州的一處別院賜給了宗政季雲,親手為宅院題字‘雲王府’。
不多時,青冥便見宗政季雲扶上了馬車。
“青冥,你且回去領著陳伯與春熙一道兒回府。這邊有小廝駕車就行。”白水心看了眼酒樓,仍舊不放心春熙一人留下照顧陳伯,便朝青冥如此交待道。
“是,王妃。”
小廝駕著馬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
宗政季雲此時已經睡熟了,看來醉得不輕。
白水心伸手撩開他麵頰淩亂的幾處青絲,見他睡得如此安穩且孩子氣,她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
回到雲王府,她招呼府裏的下人將宗政季雲背進了房間,自己則親自去了趟廚房,吩咐守夜的婢女及仆人送浴湯去她的房中,自己又親自動手做了解酒湯,端進了房間。
“王爺真是好福氣,娶到這麼賢惠的王妃。”某個小丫頭探頭瞧著白水心離去的背影,低語道。
“嗯,嗯。我聽說王妃不僅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女兒,還是身份尊貴的西涼國月華公主。”某個年紀稍長的丫頭也探頭看了過去。
“如此嬌貴的人竟親自下廚替王爺做解酒湯!王妃與王爺多恩愛啊!”年紀小的丫頭一臉向往的感歎道。
“小翠,你就別花癡了。像王爺與王妃這樣的神仙眷侶,我們能看一眼已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了,你就別妄想今後擁有像他們二人這般恩愛的夫妻生活了。”年長的丫頭撈回年幼丫頭的腦袋,繼續回屋裏守夜去。
白水心自是沒有聽見下人口中的這席話。
她將解酒湯放在了桌麵上,便收拾了幹淨的衣裳到屏風後麵沐浴更衣。
不多時,房中便梅香四溢,煙霧繚繞起來。
氤氳霧氣中,白水心捧著幾多梅花撒向空中,花瓣兒在空中打著轉兒落下,她衝著花瓣兒吹氣,如此玩弄了幾番後,她才整個身子埋入水中,水麵上立即出現若幹水泡來。
而躺在床上的宗政季雲大概是睡醒了,猛地睜開一雙好看的杏眼,眸子中帶著氤氳霧氣探視了下四周。
桌麵上的解酒湯依舊冒著熱氣兒,他起身,搖搖晃晃的走到桌邊坐下,端起解酒湯一飲而盡。
“心兒……”他低呼一聲,移步朝屏風後麵走去。
埋頭在水底的白水心並沒有聽見外麵的聲音,正閉目享受著被水撫摸的自然。
宗政季雲嘴角彎彎,一抹邪魅的笑意從他的嘴角升起。隻見他伸手解開自己的外袍,中衣,褻褲……
忽然水麵浮動,一張美麗的麵孔浮現在水麵上,一雙美目緊緊的閉著。
白水心伸手抹掉臉上的水珠兒,雙手扶著木桶邊緣,待她慢慢睜開眼,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呆了。
“季雲……你……”她的話還未說完,宗政季雲已經躋身進了木桶,木桶的水因為他的加入滿了出來,流到了地麵上。
“心兒……”隻聽宗政季雲癡然的看著白水心,竟是帶著三分酒意。
白水心雙手護在胸前,緊張到不行。雖然她心底是願意的,但真的麵對之時,她由沒來由的開始緊張。
“季……雲,我洗好了。”白水心說著要爬出木桶,卻被宗政季雲伸手按住了身子,他的手滑到她的背後,低頭吻住了她的紅唇。
他的吻含著酒香,慢慢的渡入她的口中,纏繞上她的丁香小舌,一點一點的攻略城池,引誘她的心動。
他的吻由淺入深,由淺吻慢嚐變得激烈凶猛起來。
白水心隻覺舌尖一陣酥麻,嘴唇滾燙得似乎要脫離自己的身體般,但是心卻依舊輕輕的顫抖著,這種陌生的情緒,她竟抵觸又渴望被觸摸的矛盾心情使她感到困惑。
宗政季雲似乎吸允夠了她嘴裏的芬芳,轉而下移至她的鎖骨見,又似上次般的啃咬,隻是這一次,他尤其的用心,尤其的溫柔。
白水心竟不覺得疼痛,反而覺得他所啃咬過的地方都被點燃了似的,快要燃燒起來般滾燙難耐,隻有他的薄唇才能撫慰那些跳躍起來的小火苗。
“季雲,不要……你醉了。”白水心本能的想要抗拒他,到嘴的話卻變得嬌軟無力,怎麼聽都覺得是她在向他求歡。
隻見宗政季雲抬頭看著她,一雙水霧朦朧的眸子含情脈脈的看著她道,“心兒,我沒有醉。反而是你……臉紅透了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
他挑逗的話語中帶著淺淺的笑意,放在她後背的手開始不安分的遊走,弄得她身子瘙癢難耐。
“季雲……快住手……嗯……住手……”白水心為了避開身後不安分的手指,一不留意靠近了宗政季雲的胸膛,一股溫潤細滑的觸感傳來,她不由的伸手摸上了他胸前的皮膚。
“你……”這個男人的皮膚怎麼似女人般白嫩柔滑?之前她怎麼就沒有留意到呢?
“不喜歡嗎?因為寒毒的關係,我終日呆在房中,所以……心兒不會嫌棄為夫吧?”宗政季雲氤氳霧氣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安。
白水心沉默不語,那樣斜睨著他看。以前總是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今日她也想主動一回,看他又如何。
於是她低眉淺笑,伸手在宗政季雲的胸口處,畫著圈。她的指尖猶如似無的掃過他的胸口。
“心兒,你可是準備好了?”宗政季雲整個身子一僵,怔怔的看著懷中的嬌妻,她可知這麼大膽的動作會使他的防線徹底崩潰?
“啊?什麼?”白水心正要開口在戲弄他一番,怎料他忽然低下頭,埋首於她胸口處,狠狠的吸允她的每一寸肌膚。
白水心倒吸一口氣,被他反守為攻。
隻聽她的嬌喘聲一聲大過一聲,又被她刻意壓製住,最後變得嬌軟無力起來。
宗政季雲將懷中嬌軀抱出了浴桶,徑直往床上走去。
“心兒,你不該玩火的……”他的聲音清潤中帶著嘶啞,將白水心狠狠的壓在身下,又是一陣狂吻,點燃她身上每一處敏感火焰。
“嗯……”白水心此時大腦一片混沌,根本聽不清宗政季雲說了些什麼。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的攀附上宗政季雲的身體,越纏越緊,恨不得將宗政季雲與自己融合一體。
宗政季雲氤氳水霧的眸子裏跳躍著火紅,他的理智在她的主動索求下崩潰一片,不顧一切的後果就是……
“嗯……疼……好疼……季雲……”白水心一邊推著宗政季雲,一邊夾緊雙腿,整個身子都成弓身,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下。
宗政季雲被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可是緊致的而舒適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他低頭親吻白水心的眉心,溫柔的哄到,“心兒……你再忍忍……”
白水心不出聲,貝齒輕咬住下唇,甚是委屈。那股鑽心的疼痛在宗政季雲緩慢的動作中慢慢變得不那麼痛苦,反而有種說不出又道不明的酥麻感襲擊全身。
她掛著淚珠兒的眸子半眯起來,環在他頸項間的手緊了緊,將她往自己的跟前按,紅唇印上了他的。
宗政季雲心下一喜,她終於適應他了。他再也不用顧忌任何因素,動作慢慢的變得狂野起來。
房中燭火朦朧,紗帳輕晃。
忽明忽暗的光線中,兩條交織在一起的身軀不停糾纏,嬌喘連連,一室綺麗風景,羞澀了滿天繁星,紛紛躲進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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