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光明美好的明天(1 / 2)

成為暗卒的第一個任務,著實算不上有紀念意義。倒不是下忍抓小貓小狗,尋找走失兒童那般,但也不過就是替日向家完成從火影大人那裏接來的任務,或暗殺,或收集材料,這些似乎事先都有打過招呼,但又沒有——已逝父親留下的情報。所以寧次拿到任務時並沒有很驚訝,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這些任務不分級,不劃類,隻是長老覺得誰可以,誰就可以。

任務目標介紹說是個無關癢痛的小人物,大抵是得罪了火之國的哪位大名,才落得這樣一個要掉腦袋的下場。作為來自長老對寧次的試煉又或是試探,合適,也就是來形容它的了吧。

同行的人不多,兩人一組的行動規格倒和忍界三人行大相徑庭。在前麵走著的大高個子是個類似於隊長的高位,但從目前的觀察來看,他似乎並不具有什麼特殊的能力,至少,單從戰鬥能力來說寧次甚至感覺對方不及自己,當然大意和掉以輕心會帶來殺身之禍,在感覺形成之前要趕緊咽回去。

代號“歸鵲”,寧次早些時候略有耳聞,是誠一大人身邊的紅人,雖說是暗卒,但誠一大人身邊若是有暗卒的氣息,或是說能察覺到氣息,那多半便是他了。

歸鵲的身上有寧次厭惡又熟悉的味道,隻是站在歸鵲的身旁,腹中的翻滾便無法停止,每一次的呼吸都灼燒著氣管。雖然被浸泡在那樣氣味中的次數雖然隨著年齡的增加已漸漸減少,但最近的一次也不過是半周前,他似乎老了,沒有力氣了,又似乎有所顧忌,帶了點偷偷摸摸的意味在裏麵。但時常寧次會眼前發黑,明明隻是一人靜坐在那裏,卻感覺有人在接近,連身體帶靈魂要被扯到那個房間裏去,周身穿來撕裂般的疼痛,明明胸口處擰作一團,無法呼吸,雙手卻不可控製的抓住脖頸,在上麵留下一道道鮮紅的抓痕,所觸之物,所嗅之息,全部變成了那絕望而無力反抗的味道——再如何變強,身心的恐懼卻讓身體無法作出任何反應。不是當時的害怕,是日積月累下來的,條件反射的害怕,陰影也不過就是這樣吧。

時常隔著黑暗,窺見那人的死相,那人隻在死相中展現出來的,未曾見過的麵容,安詳又和藹,似是壽終正寢,又安樂而死。總讓寧次想到母親和父親的死相,於此大相徑庭。心頭湧上的惡意無法停止,但又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寧次隻得一次又一次的在身體上留下劃痕,前一次的疤痕還未褪去,暗紅色的長線又附著上來,裂口裏緩緩吐出暗紅色的紅色珠子,在碰觸到皮膚的那一瞬間碎裂開來,變成黏膩的一攤。疼痛或許無法解決問題,但總能將他從憎惡的泥潭中拉回。

對父母逐漸模糊的記憶裏,還留存著這樣一句話“恨和複仇的對象隻會是你自己,它們無法解決任何問題。”不知父親母親對這句話的執行如何,寧次隻將他們印在心裏。

任務絕對說不上簡單,光論路程,便是半日,累了也仍要趕路,饑了渴了也隻能邊走邊遵循隊長命令,咽下背包中幹澀的兵糧丸。對於第一次離家,出遠門的孩子來說一切都應是那麼新奇,那麼有趣,每一件事物都散發出超乎尋常的吸引力,而寧次隻是隔著麵具,朝著前方,沒有東張西望,沒有左顧右盼,隻是將查克拉凝在眼底,以微不可察的強度時刻洞察分析身處的環境與情況,以免一個不留神就被不知道是什麼人幹掉。

歸鵲不怎麼說話,但身體裏查克拉的流向憤慨激昂,像是個話癆不得不憋著一口氣裝無口,有時又耍帥似的打開白眼,隻不過那開眼的瞬間,寧次便察覺到歸鵲對查克拉控製的差強人意,明明隻消一點點便可完成的,卻調出大量,任其亂竄,也就比宗家護衛裏的那幾個帶護額好上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