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鵲跑在前麵,寧次便從後方不動聲色的觀察對方的氣息,查克拉的走勢,但不是用眼睛去看,而是用除眼外,全身的一切感官,不調用查克拉,隻是它們最初,最原始的形態去發揮作用。這是寧次在研究父親留下來的點穴書中無意間看見起下方印的《觀無量壽經》中的片段時,所想要嚐試的,平日裏偶爾也會那宗家護衛和那群爛糟糟的下忍們試驗,算是半成品,但也得了寧次一個“心眼”的名字。倒是貼合。
從午夜到正午似乎隻是一字之差,眨眼之隔。目標地若隱若現的藏在迷霧中,半隱在山坡下,拉開茂密叢林的那一刹那,頗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從懸崖上望去,白霧接天,又映著嫋嫋陽光,隻觀得白色飄蕩中點點紅色,以及直接插入半空,灰白色的炊煙。紅色的房頂勾畫出一片安靜祥和。
歸鵲原先的計劃,似乎是直接潛入,順勢抹殺目標,但當二人企圖入村時,卻發現霧遠比想象中的濃——它所遮蓋住的還有紅房頂四周的森嚴戒備,留下了人畜無害的假象。
這裏雖是火之國郊外,卻聚集了非少量的忍者,其中雖大量為木葉忍者卻又摻雜著其他國家的。各式的護額各式的臉,有疏有密的湧在村周圍,歸鵲結了一個印,變化結束後才摘下麵具收在懷裏,寧次也緊跟其後,雖然沒有上崗培訓,但又上崗老父親的工作日誌,倒也熟悉些規矩。
不露臉,不露名。
不僅是保護對方,更是保護自己。
他們二人商量作兄弟關係,族袍翻向另一側便像是普通村民的服飾了,背包也稍作打扮,變成青灰色的包袱,堪堪駝在肩上。
歸鵲一手拉著寧次,一手背著行李,用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和村口守們的家夥對話。那家夥舉著武器,一副誰也不讓過的樣子。
“俺們是北邊村子來逃災的,俺是次郎,這是俺弟弟三郎。”歸鵲憨憨的笑著,一麵用手不停的搓著麻布衣服,一麵鞠著躬,豆打的汗珠帶走了麵上胡亂用泥土糊出來的汙漬。
北邊確實有饑荒,旱得不行。
歸鵲又在地上蹭蹭自己的鞋,將泥土蹭到地上“俺們就想借宿一晚,都餓的走不動啦,俺本身也不想麻煩這兒的各位,可是…”
他低頭深情地看向寧次“苦的了大人也不能苦孩子,您說是吧!”
寧次也配合拉拉歸鵲的衣角,將身子掩在後麵,虛弱的喊了句“哥…餓…”
順時間,歸鵲就雙腿打顫,“啪”的一聲跪倒在地,抱著寧次開始苦“弟啊!都是哥哥沒用…哥哥沒用啊!”
那守衛舉著武器攔人的手開始搖晃“這…”他有些無助的看向周圍的同伴,卻又不敢隨意動作,隻得僵在那裏,假裝看不見門口的兄弟,但又不時往那邊瞟去。
這時,一位老者走來“發生什麼事了?”門衛恭恭敬敬的向老者問好,又將兄弟倆的事向老者複述了一遍,那老者揮一揮袖子,道:
“小孩子都餓成這樣了,放他們進來吧。”一側的隨從出言阻止。
“大先生,這恐怕…”
“若是這樣小的孩子都…那便更得看看了!”
隨從無言,也隻得示意門衛放人。老者負手而立,神情慈祥。
“我名和空,你們可以喚我作先生。”
寧次和歸鵲對視一眼罷,這是任務目標,但似乎和所描述的“小人物”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