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宴,你怎麼還不來啊!
他一定有事耽誤了,一定是。
她這樣暗想,繼續等,等到她快睡著了,身上的積了雪,她的兩個泥人上也有雪。
她僵硬的將雪拂去,十分艱難的站了起來,看著遠處,想找到他的身影。
一直到天空翻了白肚,站了一夜的她愣愣的看著遠處,隨後邁腳,離開了這裏。
“啊。”
顯得心不在焉的她並沒有怎麼注意腳下的路,厚厚的積雪倒也不至於太疼,就是那兩個泥人不知道被她甩的哪裏去了。
她伸手探入厚厚的積雪裏,冷的刺骨。
好一會兒,她才把兩個泥人都找到,但是摔的有些變形了,還有一個快裂開了。
她皺眉看著,都不敢太用力捏著,慢慢的走的他的屋子,裏麵漆黑一片。
“長宴…”
她看著這屋子,隨後點了燈,屋子裏的火爐早已熄滅,屋子裏溫度和外麵差不多,而被褥也是疊的很整齊。
他昨晚沒有在這裏。
沒有去赴約,又沒有在這裏,沈長宴,你去哪裏了?
她試圖找到他為他留下來的信,萬一…他真的有事耽誤了?
她找了許久,連一封信封都沒有看到。
鼻頭莫名發酸,她揚了揚頭,拿著那兩個泥人回了家。
可能,他來不及,把信放在了她的屋子。
對,她要相信他。
這樣想著,她心裏也沒那麼難過了。
等回了家,看著空蕩蕩的桌麵,她立馬去了床鋪處,裏裏外外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看到。
找了許久,沒有任何的信。
沈長宴,你去哪裏了?
為什麼不和我說?
她蹲下身,看著在桌子上的兩個泥人,眼角微紅,眸中含了細碎的水霧,彙集成淚,順著臉頰落在了地上。
隨後,她站起身,眼神裏多了一抹堅定:他是縣令的嫡子,縣令許久沒有見他,一定是派人叫走了他,他是害怕連累她,對,一定是這樣!
隨後,她猛的站起身,又因為太冷差點摔倒。
葉娘見女兒走那麼快,剛想叫住她,她已經跑的遠了。
等葉蓁一路跑到縣令府,門口的侍衛攔下她:“縣令府閑雜人等不許進。”
葉蓁著急:“這位大哥,我想見一麵縣令,麻煩通傳一下。”
侍衛皺眉:“都說了縣令府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進的。”
見進不去,葉蓁來回踱步,接著問:“這位大哥,我想問你們縣令的嫡子回來沒有?”
侍衛看她:“你問這個幹嘛?我們縣令的嫡子前幾年就成婚了,好久都沒有回來過,今年自也沒有回來。”
“成…成婚?”這話猶如晴天霹靂,讓葉蓁當場愣在原地。
“去去去,別擋在這裏,走遠點。”侍衛已經開始趕她了。
葉蓁僵硬的挪動腳步,慢慢離開了這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隻覺得渾身都冷,身體冷,心裏更冷。
沈長宴,你早就成婚了,那我算什麼?
那麼久以來的相處又算什麼?
你的不辭而別,是去找你的妻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