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公子垂愛,如煙喜不自勝,可燕國國法有定,駙馬不能輕易納妾,您是瑰華公主的駙馬,才與小女子見麵不過兩回,如何能納妾?”
柳如煙是想攀上趙啟偉不假,但她不想因此得罪了公主,不是做妾室不說,被人哄去做見不得人的外室。她想攀高枝,但不是不要尊嚴的人。
與其做人外室,她還不如找一名普通男子,嫁個好人家做正妻怎麼都比做外室好。
自小跟著父親經營酒館,柳如煙什麼人都見過,騙女子感情的男人她見得不少。
“姑娘不是說了,不能輕易納妾,隻要公主點頭答應即可,我對姑娘一見傾心,已經問過公主,殿下已經同意,所以我才來詢問姑娘願意否?”
趙啟偉站在酒館門口,擋去大部分的風,柳如煙局促地把手裏的抹布背在身後。
能夠成為駙馬的妾室,住進公主府,享的榮華富貴是她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她不過是拋幾個媚眼,趙啟偉就對她傾心,輕而易舉能進公主府,尋常百姓怎不心動?
可……
柳如煙把鬢邊碎發挽到耳後,有些嬌羞地咬了咬下唇,小心翼翼地問出自己最為擔憂的問題:“公子的正妻是瑰華公主,如煙何等草芥?我為公子妾室,殿下會不會……”
會不會針對為難?對方是皇室貴女,柳如煙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把後半句話說出來。非議皇族,被人知道,她就算不掉腦袋,也保不齊要受牢獄之災。
趙啟偉明白她擔憂之事,肅然向其做出保證:“姑娘放心!絕不會!就算來日公主有心為難,我也會護著你,既然是我要求納姑娘為妾,定不會虧待姑娘。”
他說著話,就要上手牽柳如煙,快碰到那雙柔夷時,才意識到這麼做有些唐突,笑了笑把手縮回來:“我身邊並無妾室,姑娘若肯點頭,你就是我身邊唯一的妾。”
他眼裏閃著異樣的光,是熾熱如火的、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的眼神。
柳如煙看得分明,麵頰通紅地垂下眼簾,含蓄地點點頭:“那就如公子所願。”
“我定不負如煙姑娘,納妾該有的禮,我都會給,請姑娘等我幾日的好消息,我回去著人準備物什和聘禮前,等交換名帖,過了聘禮,我就來把姑娘抬回公主府。”
趙啟偉笑容燦爛,似和心上人交付真心已久,終於能得償所願般,心情不能言喻。
娶不到顏兒,他就娶一個和顏兒相似的女子放在身邊,感覺也不差。
男人的笑顏映在柳如煙眼底,看得柳如煙麵紅耳赤,不由地更為羞怯。
她哪知道,趙啟偉如此高興,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和她相似的女人。
趙啟偉離開後,柳如煙就和父親說了駙馬求納她為妾的事,和她的高興不同,酒館掌櫃得知女兒要進入公主府做妾室,心情有些複雜,沒多高興。
沉浸在即將到高門顯戶去享福的柳如煙哪裏注意這些?已經開始設想將來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