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薛定諤剛下職回府,今兒是端午節,本該休沐,他被上官留下職守,沒什麼要事才回來,龍舟賽應該都賽完了,算時間這會兒該是戲班子表演節目了。
回府換了身便服,又往外去。
他剛離開,身後的巷子裏出現兩名小乞丐,一個跟了上去,另一個撒腿就往反方向跑。
薛定諤和幾名同僚約好到金饕樓的清幽包房小酌幾杯,閑聊天,愜意自在一番。
就在他們酒喝了幾口時,隔壁的包間突然喧鬧起來,正想叫小二讓他們小聲一點兒或者換個包間……
隔壁聲音陡然壓低,其中一個男子聲音非常有穿透力,他告饒道:“行行行,我說還不行嗎?瞧你們一聽這香豔的就猴急那樣!
我剛剛在龍舟賽上看到了那個在江南當暗娼的女人,想不到這十多年過去了,竟然成了五品官夫人,聽說一開始是外室,後來又抬了貴妾。”
聽到這薛定諤愣住了,心中莫名有些不安,就聽隔壁那人繼續道,“現在趁著原配夫人外出養病又成了平妻,可真是夠厲害的,還真有當官的願意娶個娼婦……
最關鍵的是當年那娼婦肚子裏不知懷的是誰的野種,竟然被那官宦子弟認定是自己的種,哈哈哈哈……想不到還有撿綠帽子當王八的!你們說是不是好笑……”
“哈哈哈哈”
說罷一陣男子哄笑。
“曾兄,這話可不能亂講,我瞧著你就喝多了,胡吹吧!再說這官宦子弟最重名聲,這與直接納青樓的娼妓有啥區別……別說他家中不同意,就是皇帝考核百官那關就說不過去……”
“對啊,難不成人家就是懷了那人的種才被納進門的……”
“呸……實話告訴你們吧……其實十幾年前,老子還關照過那暗娼的生意呢!
那娘子姓花,曾經在江南一帶,她的大腿根兒處有一指甲蓋大小的黑痣,狀如蝴蝶,她為了不影響男人的興致,還專門請刺青的老師傅給她那處紋了隻鳳尾蝶,色澤豔麗!
跟活的一樣,特別刺激……”
隔壁又是一陣淫聲浪笑。
薛定諤的哆嗦起來,險些拿不住酒杯。
那群人笑過後,有人打趣道:“曾兄,你知曉這麼清楚,那孩子不會是你的吧?”
“那不能夠,我當時都兩個月沒碰她了,她倒是想叫我當那王八,訛上老子,咱是誰啊?她說是便是啊?她就挨個碰,哪個男人被她給纏上了,算他倒黴,誰就是孩子便宜爹!
誰知道還真叫她盯上了一個傻狗,先勾著他原配夫人做好姐妹,然後直接就把那傻狗給勾到床上,那人姓薛,我看該姓血吧,倒血黴的血才是,哈哈哈……”
隔壁又是一陣起哄大笑,薛定諤覺得這笑聲分外刺耳。
他猛嗆了口酒,狂咳嗽,咳到心肝肺痛,臉脹得紅裏發紫……
“薛兄沒事兒吧?”
一旁的同僚忙幫他遞帕子,拍後背,隻是這個薛兄喊得卡頓了一下。
薛定鄂忙低下頭搖手,“無事,無事……”老臉由紫變成了黑。
他心中煎熬,坐立難安。
隻聽隔壁又扔出更炸裂的消息。。
“今兒來的戲班子裏好像就有那花氏的相好呢……那當初那戲子年輕英俊,把她迷得不行,可惜那戲子沒錢,養不起她。
剛剛我看兩人那眉來眼去的……搞不好兩人又得往河邊小樹林裏,橋洞子底下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