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那太子也太膽大包天了。”十阿哥繞過去又站在錦素對麵，“那老十三又是怎麼了？怎麼連他也看管起來了？”
“我不知道。”
“你怎麼不知道呢，你不是全程都在嗎？”
錦素被他問煩了，幹脆拉高聲音：“我說了不知道了，你們那些事情我也不想知道。你問我做什麼，你怎麼不去問李公公，他也全程都在。”
十阿哥見錦素發了脾氣，氣勢瞬間矮了下去，趕緊賠著笑臉說：“你別生氣啊，是我著急了，我也是擔心皇阿瑪。”
錦素冷哼一聲，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勸你這種時候還是少摻合，避免波及。”錦素想了想又說：“還有你的那些兄弟，你也適當的提醒一下。”
“我知道，這也是我為什麼找你打聽的原因。瞧著老十三這樣我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二，隻是不知道他是為了誰。”十阿哥正色道：“別的人再來問你你隻說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回到皇阿瑪身邊，以後隻一心一眼看著皇阿瑪就好，別的人都不要信，包括我。這樣才能保你安全。”
錦素打量著麵前的人，他不再是那個跟在八阿哥身後的男孩兒了，這幾年的黨爭已經讓他收起了孩子氣，多了幾分城府。要是換作以前，這些話他是斷然說不出來的。
“你什麼時候也變成這樣了？”
“什麼？”十阿哥一愣，似是沒聽清錦素的問題。
“沒什麼。”錦素搖搖頭並沒有再重複一遍。
“好了我走了，八哥那邊還等我回信呢，放心，我就說你什麼都不知道。”十阿哥抬起手想要拍拍錦素的肩膀，但手始終停在空中遲遲沒有落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說卻說不出口。
錦素緊緊地盯著那隻懸在空中的手，然而，那隻手最終還是緩緩的落在十阿哥自己的後腦勺上。
“姑姑！”
小十六的聲音從錦素身後傳來，錦素回頭，就看見胤禑和胤祿兩人一起向他們走來。胤祿自小有哥哥護著，婉柔和錦素疼著，雖說後麵有了小十八，但也獨享了好幾年的寵愛，所以性子一直是軟軟糯糯的。
胤祿以走過來就拉住錦素的袖子不說話，估摸著是被方才的情景嚇著了。
胤禑與錦素並肩而立，麵對著十阿哥笑著說：“十哥可還有事兒？十哥若是還想知道皇阿瑪的近況，等姑姑休息一下再問可好？”
“哎喲，瞧我。”十阿哥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忙說：“素素老十五說的是，你先去休息。我也是緊張的忘了。你最近都沒休息好，趕緊去吧。”
現在是十阿哥又恢複成之前那樣大大咧咧，裝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與方才冷著臉叮囑錦素注意的樣子大相徑庭，一時讓錦素分不清哪個才是真實的他。
錦素點了點頭，拉著小十六的手先一步離開。
東方的太陽已經緩緩從地平線升起，營地也漸漸蘇醒過來，陸續有了人在走動，一切都好似一個平常的清晨，但所有人心中都明白，可能要變天了。
“胤禑，你先送小十六回去吧，我回皇上那裏候著，約麼著皇上要起了。”
“姑姑，你這一晚也沒有好好睡。”
“我無礙的。”
幾人停下，錦素看著兩個自己從小看大的孩子，幾番思量終是忍不住，壓低聲音小聲說：“你額娘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你們兩個可不能再有任何閃失。你們哥哥們的事情千萬不要摻合！”
“姑姑，我們懂，額娘從小也是這樣同我們講的。你們都放心，我和十六弟將來做個閑散王爺就好。”
胤禑鄭重的說，連帶著小十六也認真的點頭。
錦素鬆了口氣，她不知道兩人日後的命運，此時她隻恨自己當初為什麼不好好學習曆史，這樣她就能提前知道二人的命運。若是有嚴重的後果，就算有蝴蝶效應她也會拚盡所有將他們保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