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怎麼沒帶行李？”
錦素沒有回答隻是慢慢走過去坐在她旁邊，這才發現她的對麵擺著一幅畫像，這是當時皇上特意找畫師幫她畫的，是婉柔和三個兒子的畫像，這已經是那時莫大的恩寵了。雖說不能和照片相媲美但也是留在這世間的音容笑貌，錦素盯著畫像上的人，第一次開始仇恨這個時代，因為她沒有一切的攝像工具，沒法留下小十八任何的一點影像，隻能靠著這有七分想像的畫像來懷念。除此之外，錦素再也找不到任何方式能留下自己的記憶的畫麵。
“你打我吧。”二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的坐著，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錦素才開口。
“我打你作甚。”
“是我沒有照顧好小十八。”
“不怪你，小十八注定是留不住的。”婉柔搖搖頭淡淡的說。
錦素聞言猛地扭回頭看她，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這樣說。她見我這樣看著她隻能微微苦笑繼續說：“看來你真的是一點曆史知識都沒有啊，小十八注定是留不住的，他的離世就是曆史上一廢太子的導火索呀。我每天看你和他們相處的那麼開心，便不忍心告訴你結局。小十八這個孩子，從他一生下來我就知道這個孩子將來我守不住的。”
“你既然知道結局為什麼不試著改變的？就這麼眼睜睜的看他就這麼走了？”錦素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我從沒想過要改變什麼。”
“他是你兒子啊……” 此話一出錦素更加的憤怒了，她竟然知道小十八會在這次西巡裏病逝卻不試著改變，就這麼放任每個人走向曆史該有的結局？如果是別人也就罷了，他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子啊，她怎麼會如此狠心。
“素素，你聽過蝴蝶效應嗎？”婉柔沒有接錦素的話而是轉到另一個話題之上。
“別跟我扯什麼蝴蝶，王婉柔你夠狠心的啊，就算你不想救小十八你可以和我說，我想救！”錦素現在哪有心情回答她的問題，滿腦子都是她對小十八的見死不救。
錦素站在婉柔麵前用手指著她憤怒的嘶吼著，全身因為此在微微發抖。
“蝴蝶效應，牽一發而動全身。”婉柔並未被錦素如此激動的情緒影響到，繼續淡淡的說：“如果我救了小十八，後麵又會有多少的事情因為這個而改變。你我可能就不會出現，可能中國所有的曆史都會因此而改變。這些你想過嗎？你冷靜點。”
“可他是你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錦素聲嘶力竭地喊道。她瞪大了眼睛，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那我也不能拿千千萬萬無辜百姓的命去賭。”
婉柔輕飄飄的一句話仿佛一陣寒風吹散了籠罩在她頭頂的烏雲，暫時恢複的理智使她慢慢垂下手，那種不敢細想的無力感將她緊緊籠罩。錦素承認她隻想著小十八的安危，卻忽略了曆史。如果婉柔救了小十八，可能曆史就會完全的改變，可能在二十一世紀就不會有錦素和婉柔的出現，他倆也不會再穿越，她們若沒有穿越那小十八……
一切又饒了回來，無數的想法在錦素的腦子裏打了無數個死結，她捋不順也解不開，隻能一屁股癱坐在暖炕上，眼淚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劈裏啪啦的打在手背上。
“素素，我們隻是曆史中的過客，並不能去改變什麼，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婉柔拉過錦素的手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