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掄著大錘從一樓砸到三樓,讓我失望的是,其他幾麵紅磚牆的後麵是普通走廊和房間。
是醫院先前正常的構造,沒有被改造過。
我擼著袖子,幾乎是一寸一寸的找,把整棟樓搜了一遍,始終沒有找到活無常的令牌。
我忍不住焦慮,“難道令牌還在周廣手裏,他沒給我?他為啥要扣住令牌?”
想了半天,我心一橫,掏出一張通陰符,直接燃符請他現身。
我自己想破腦袋也沒用,不如直接問他。
蜿蜒曲折的黃泉路出現在我的眼前,路的盡頭立著一道人影,那人緩緩走來。
“有事?”周廣走到我麵前,視線環顧一圈,挑眉道:“你發現這裏了?柳大呢?”
我眼皮一跳,“你知道柳大藏在這裏?”
周廣:“當然知道,這裏是我守著的陰司入口,是我的地盤,柳大藏在這裏,我會不知道?”
“但你沒告訴白璟……”
“是,我沒告訴他,換成你,你會告訴他嗎?”
我沉默,過了會,我在心裏說:我不會。
周廣微微一笑,“我需要鉗製他的手段,柳大便是我的底牌,可惜啊……這張底牌毀在了你的手裏。”
我抿了抿嘴,搖了搖頭,“柳大是你的底牌,不是我的。”
柳大無法成我鉗製白璟的底牌,我需要白璟變得更厲害,如此才能確保我倆有能力弄死那操控紙人的仙家。
“我想要活無常的令牌。”我開門見山的問周廣。
周廣愣住,“令牌不是一直在你手上?”
“啥?”我傻眼了。
他衝著我手裏拿著的棗木劍抬了抬下巴,“那便是令牌,你不知道?”
我深吸口氣,忍住到嘴邊的髒話,“你又沒跟我說,我咋知道?”
周廣理直氣壯:“我以為你三叔跟你說過,不然你為啥死把著這把劍不給我?你三叔剛死的時候,我去跟你要,你要是痛快把劍給我,我何至於淪落成孤魂,落到白璟手裏?”
他越說越氣,“我當時要是拿到棗木劍,早弄死白璟了,你能繼續過你的日子,我也還是活無常。”
“……我三叔沒跟我說過這事!”我也生氣,叉腰噴他:“再說了,你當時一直跟我要東西,卻沒說具體是啥。”
“一個勁兒的逼我拿出來,說我三叔藏起來了,我把家裏翻遍了,也沒找到啥藏起來的東西。”
我揮了兩下棗木劍,“這把劍,我三叔根本沒藏!光明正大的放在他枕頭邊上!”
我和周廣互相瞪著對方,過了幾秒鍾,表情齊齊僵住,沉默下來,彼此的眼神中流露出尷尬。
這事鬧得……
如果我倆早把話說清楚,事情或許不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可惜,說什麼都晚了。
“陸承天!”周廣咬牙切齒,“這癟犢子!”
我不愛聽,“你別把責任推到我三叔身上,我三叔人都沒了,能管得到後麵的事?”
要怪隻能怪我和周廣倆人。
“你責任最大,我啥都不知道,被你和白璟推著走的。”我理直氣壯的指責他。
周廣重重的歎息,了無生趣的擺擺手,“罷了,都是命。”
我也跟著歎了口氣,想起正事來,厚著臉皮湊到他旁邊,“說起來,我的活無常令牌是棗木劍,那我拿著棗木劍都能用來幹啥?”
徐涵的令牌可以用來送魂,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