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說:“令牌能證明你的身份,而且招魂通陰時,手持令牌,可叫陰差助你。”
“沒了?”我問。
周廣掀掀眼皮,“你還想要多少功能?”
“肯定還有。”我盯著他的眼睛,寸步不讓。
周廣默了默,歎口氣,“的確還有,容魂,等你死了,不想去陰司,也不想當孤魂野鬼,魂魄可以藏在令牌中,我那時候著急找令牌,為的就是這事。”
“我死的突然,半夜心髒病發,不到半個小時就咽了氣,我實在是不放心我兒子,所以不想去陰司。”
我瞪大眼睛,驚道:“你是活無常啊,沒法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嗎?”
周廣一臉無語,“活無常又不是神,我當活無常這些年兢兢業業的,不知道熬了多少夜,上了年紀,心髒不好很正常,你要是不注重保養,沒準將來也有這麼一遭。”
我想想我這段時間熬的夜,心裏發虛,“那你兒子現在咋樣?”
周廣臉上帶了笑,“挺好的,他現在學會自己買菜,蒸米飯了,再有個半年一年的,他沒準還能學會自己做飯。”
“我和我媳婦給他存了錢,隻要他會自己買菜做飯,日常生活就夠了。”
我這才想起來,灰六死的時候說過,周廣有個傻兒子。
再三跟周廣確認我一直用的棗木劍就是活無常的令牌,我寶貝似的摸著劍身,納悶的問:“你的活無常令牌怎麼會在三叔手裏?對了,我前幾天見到徐涵了,他也是活無常,他的活無常令牌是常見的木牌樣子。”
周廣眼神複雜的看著棗木劍,“這事,你得去問你三叔,令牌是他把我灌醉,從手裏硬拿走的,我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把令牌放進了棗木劍裏。”
我臉上沒啥表情,心裏卻很驚訝,我沒想到令牌是三叔主動拿的。
三叔似乎越來越神秘了。
“我三叔為什麼要拿這東西?”
周廣一臉的晦氣,“我哪知道?就陸承天那個臭脾氣,要不是他拿著我的活無常令牌,我會跟他來往這麼多年?”
我:“……”
所以,不是三叔跟周廣關係好,經常一起喝酒,是三叔捏住了周廣弱點。
我想了又想,確定三叔從來沒跟我說起過活無常令牌的事,甚至很少提起棗木劍。
他把棗木劍當成個尋常東西來用,跟做飯時用菜刀切菜一樣自然,沒有特別珍惜過。
因為這點,我從來沒覺得棗木劍有什麼特殊,當初要不是被白璟逼得沒辦法,我也想不起拿棗木劍紮他。
我手指摩挲著劍身,是棗木劍不重要,還是三叔不想告訴我這些?
我無法確定。
我和周廣的關係還沒到能不設防,肆意交談的地步,正事說完,周廣就走了。
我裝起棗木劍,把整棟樓裏裏外外的又找了一遍,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這棟樓裏,特殊的隻有一樓的那個小廳。
確定這點後,我才鎖上門。
路過院子裏的景觀石時,我給它點了三支香,拍拍石頭,語重心長的說:“你得頂事啊,不能再放來曆不明的人進去,知道不?”
一陣風吹過,景觀石前的香差點滅了。
嘖,欺軟怕硬。
我翻了個白眼,拎著包走了。
出了精神病院的大門,灰六問我:“你為什麼不跟白璟和周廣提那道攻擊你的黑影?我能感覺得到,他是真想殺了你。”
“你以為他們不知道?”我淡淡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