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魯想替我的班兒,讓我去休息會兒,我也實在是困了,裹了裹身上的毯子,就想去睡。我抬頭一看,無意間看見老魯兩隻眼睛冒出滲人的藍光,當下心頭一緊,結結巴巴的說道:“老···老魯,你眼睛怎麼了,怎麼冒藍光啊?”說著,我就把手裏的刀橫握在胸前。老魯見了我的模樣,笑了笑,說道:“你又抽什麼瘋啊,哪有拿著刀子對著自家兄弟的。”我心裏有一種感覺,麵前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老魯,剛才心裏一緊張,沒發現這個“老魯”身上穿的並不是寶兒買的那身羽絨服,而是一件灰白色的毛皮衣,而且腳上並未穿鞋,兩隻毛茸茸的大腳板伸在麵前,我一看,這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越看越像一隻狼啊。我挺著刀,慢慢退向車邊,打眼往車裏一看,老魯果然正打著呼嚕睡覺呢。我一回頭,那東西的血盆大口已經貼在我的臉上,呼呼噴著腥氣,我一緊張,刀子就捅了出去,我這一刀捅得狠了,一尺長的刀子一下就全紮進那東西的肚子裏,那玩意兒嗷的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把我的刀子都給帶走了,血不住的從傷口流出來,可能是被我弄傷了,那東西張著大嘴就咬了過來,邊咬還邊嚷嚷著:“老劉,睡糊塗了怎麼著,太陽都曬著腚了,還不起來。”我一睜眼,原來是南柯一夢,險些嚇死我。睜眼一看,東邊的天已經微微發亮了,地上的那堆篝火也已經熄滅,正冒著縷縷的白煙。寶兒、保羅、紮西也已經起床了,正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我,我被他們看得發毛,心想,這次丟人丟大發了,慌忙爬起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紅景天的藥效加上一整晚的休息,三人都差不多恢複了往日的精神,我們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匆匆收拾了一下,就踏上了茫茫的旅程。我坐在車裏,總覺得少了點兒什麼東西,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車子就這麼晃晃悠悠的開了半天,眼前血腥的一幕阻擋住了我們這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