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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客棧休息了一晚,早上出發的時候,水寒沙便又出現了。
瀲綃與錦衣自然不會問她昨天去了哪裏的。
然後,一行人又往慶陽城出發,等到中午的時候,便到達了目的地。
照舊是尋了客棧住下,吃過飯,為月瓏把了脈,瀲綃便與錦衣出門了。
十日還香的解藥並不難配,也不需要什麼特別罕見的藥材,它的麻煩之處在於毒性隨時都在變化,而且甚難判斷。當然,這並沒有難倒瀲綃。
找了間較大的藥材鋪,買齊了需要的藥,回到客棧,交代了小二煎藥之後,便往月瓏的屋裏走去。
月瓏的房間裏,水寒沙也在,兩人似乎爭執了什麼,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瀲綃看了看他們,便在桌旁坐下,而錦衣,隻是站在屋外。
似乎是不想讓氣氛太過尷尬,瀲綃出聲前,月瓏已經搶先開口了:“薄姑娘藥已經買回來了嗎?”
瀲綃點了點頭,道:“小二已經在煎了。”
那邊,水寒沙皺了下眉,忽然起身往屋外走。
“請等下。”瀲綃立刻出聲叫住她。
水寒沙有些疑惑地回頭看了看瀲綃。
瀲綃緩緩一笑,道:“十日還香的解藥並不麻煩,交給小二就可以了,無需擔心。”
“誰擔心了!”水寒沙麵色一冷。
瀲綃又隻是笑笑,並不在意,而後接著說道:“我們要先行離開了,所以,關於十日還香,有些問題要先告訴你們。”
“你要走了?他的毒還沒解呢。”水寒沙一下擰緊了眉頭。
“也不是馬上就走。一會小二煎完藥,等月莊主喝了以後,我再為莊主把次脈,毒解了的話,自然沒我的事了。”瀲綃耐心解釋著。
“麻煩薄姑娘了,耽誤了你們的行程。”月瓏輕輕一頷首。
“莊主不必如此客氣,我們二人也沒什麼目的地,隻是四處走走而已,談不上什麼耽誤。”
月瓏淺淺一笑,沒再說什麼。
“你剛才說,十日還香,還有什麼問題?”水寒沙似乎更關心月瓏的毒。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關心,讓瀲綃對水寒沙的態度一直未曾介意過。
“我是想告訴你們,毒解以後,功力會暫時消失。不過無須擔心,五個時辰之後,功力就能恢複的。”瀲綃回道。
“什麼?”水寒沙明顯有些驚訝。
月瓏也蹙起了眉頭,問道:“薄姑娘,請問,如果我現在不喝解藥,最多可以撐幾天?”
“你瘋了啊!”瀲綃還沒回答,水寒沙已經冷著聲一句輕喝。
“月莊主,不要因為現在沒有察覺到不適,而小看這十日還香。遲一刻解毒,便多一分傷。不然,我們也不需要那麼急著趕來慶陽城的。”瀲綃輕歎著說道。
“可是……”月瓏輕輕一句低語。
“別可是了,這不是正好嗎?你就別去淩鳳山莊了,自從插手了這件事後,你身邊有哪刻安靜過了?”
“寒沙!”月瓏微沉了臉,淡淡地喚了聲。
水寒沙別過臉去,顯然是惱了,但也沒再說什麼了。
“月某可能又要麻煩薄姑娘了,這毒……還有多少天才會發作?”月瓏似乎是決定了什麼。
瀲綃皺了下眉,回道:“名為‘十日還香’,指的便是十日後毒性發作。這十日內,對身體的影響並不大,若不是月莊主功力深厚,怕是根本察覺不到。但十日之期一到,便是無力回天。還有多少天發作,莊主應該也是心裏有數的。”
“薄姑娘,你應該明白我問的是什麼。”月瓏看著她,目光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