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我害怕地喊道。
1999年,二月
“父親帶我去了醫務室,帶我母親去了站點的停屍房。Albany繼續說,“一周後我們舉行了葬禮。來了很多人,他們都流著淚,說著’我為你的損失感到遺憾。’”
寂靜再一次席卷了房間。
“很有趣。”指揮官終於開口說話了,“我得說,我在基金會工作期間從未聽過這樣的故事。我真的很抱歉——你在這麼小的年紀就不得不經曆如此可怕的事情。”他開始在一張紙上寫下些東西,“你說你媽媽身高6英尺2寸。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的確很高。那你父親有多高?”
“我父親有多高?”Albany呼了一口氣。“我不知道。6英尺5寸?我就隨口說說。”
“好吧,這還真是對你的身高的很好解釋。”
指揮官說得對。Albany比他的父母都要高,足足達到了6英尺7寸。他的身高和濃重的口音(至少是對於美國人來說很濃重)讓他得到了“蘇格蘭巨人”的外號。
“你能跟我解釋一下在那次事件之後你和你父親的關係嗎?”指揮官問。
“我們的關係……比較複雜。”Albany在椅子上不安分地來回動著,“也不算不好,我愛著他,他也愛著我,隻是……他從來不在我身邊,甚至在我媽媽死去之前也是這樣。我也從沒因為這個怪罪過他,他又不是出去和朋友們喝酒或者和別的女人睡覺去了。他是在為某種比我和他崇高得多的事物而戰。而他也教導我所需要的一切。”
“他都教了你什麼?”
Albany深思了一會才做答。“他每年隻在我身邊呆上幾個小時,也就是說他得教會我我需要的最重要的東西。他為此做出的選擇是……他教我如何去忠誠。”他靠得指揮官更近了一些。
“他告訴我,忠誠即為一切。沒有忠誠,就唯獨剩下混亂。而混亂就隻會滋生混沌分裂者那樣的團體。而如果世界上沒有分裂者,我的媽媽就能活到現在。”
他靠回到他的椅子上:“如果40年前,某支機動特遣隊選擇了堅持對基金會的誓言,她現在就會活得好好的。”
沉默就像瘟疫一樣,再次浸染了這個房間。
“很好的回答,Albany先生。”指揮官終於完成了手上的活,向上尉看去。
“我能問一下你看我的人事檔案的原因嗎?”Albany終於問出了這個問題。
“當然可以,James。我在看你的檔案上有沒有什麼危險的地方會讓你不好磨合你的新職位。”
Albany的眉毛揚起。“一個新職位?做什麼的?”
“你想成為一名高級軍官嗎?”
他睜大了雙眼:“你是說,一名上校?我可以領導我自己的小隊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當然了,Albany。你當上尉已經很久了,你已經不止一次地證明了你的忠誠,你在這裏的聲譽也毋庸置疑。現在我找不到比你更適合提拔的人選了。”
“我……好的,長官。我會心懷感激地接受這個職位的。”
“好。你分配到的隊員們是Brian,Lukas以及其它三名等待入職的新兵。Brian和Lukas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而新兵們現在正在食堂。”
指揮官站了起來:“我們現在去熟悉一下你的新團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