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閱慢慢走近她,她也正微笑得望著自己。
“你是?”柳閱忍不住好奇首先開口。
夢境戛然而止,陽光透過了了洞口,撒在了她的身上,她感覺沒那麼冷了,睜開雙眼。“咦?顧大夫呢?”柳閱慌張得發現旁邊空空如也。“該不會是一個人去找個地方偷偷去死吧?”柳閱趕忙跑出了洞口,四處尋找一抹青色的身影,可惜除了白色的雪沒有其他,早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他該不會真的?不敢想下去。柳閱披上留在地上的披風,邊跑邊喊:“顧大夫,顧大夫。。”沒有人回應,柳閱心越來越沉,她除了邊喊邊跑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在這裏。”一個熟悉又好聽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顧大夫依舊一身青衣,姿態脫俗得出現在她的麵前。
“你,你好了?”柳閱驚喜又激動得問道。
“嗯,好了。”顧大夫笑著點了點頭。
“怎麼好的?你徒兒找到解藥了?”
“不是,被你治好的,你昨晚抱了我一夜,我就好了,你信嗎?”顧大夫好看的嘴唇往上挑了挑,壞壞得笑著,但他黑色的眼瞳中卻藏著深深的溫柔。
“你!?”被調戲的柳閱紅著臉,憤憤得道“你,你去哪裏了?你怎麼不考慮別人的感受!你太自私了!”柳閱狠很得推了他一把。而他卻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它放在了他的胸口。他的眼神卻像一個黑色的漩渦,熾熱又霸道,像是把眼前的人深深得吸進去,這樣的眼神讓她的眼睛無法閃躲。
“師傅,師傅,師傅!”一聲比一聲高的叫喊聲使柳閱嗖得一下伸回了手,隻見月寂一隻手拿著一個黑色藥瓶,另一個手提著一個人頭。人頭的下方還泊泊得流淌著鮮血。這人頭就是陰冥童姥的。
“受傷了嗎?”顧大夫看見月寂的脖子處有紅色的抓痕,眼中透出幾分緊張和關切。
“她怎麼能傷得到我?就她這些鬼把戲和施毒伎倆能耐我何?一個孩童在這荒郊野外早就被野獸叼了去,怎麼會在中了毒後還能安然渡過兩夜。除了天下第一毒女陰冥童姥還會有誰?”月寂笑得有些驕傲,但又像個孩子般想要得到獎賞似得。
“既然知道她是陰冥童姥,為何不阻止我去救他?”顧大夫眯著眼睛像是在審問,但嘴角處卻有幾分笑意。
“難道你不是將計就計?為了找到她的老巢,你也吃了不少苦。想逼出這蠱毒費了你不少功力吧?”月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心疼,但轉而又怒道:“喏,幫你找到了。生肉複骨丹。”
顧大夫接過小黑瓶,看著脖子處紅紅的抓痕的月寂,柔聲道:“脖子還疼嗎?”
“不用你關心。你該去關心你的病人了。她的腿還瘸著呢。”月寂拎著那個人頭轉身說道:“你們先回醫館吧。我要用這個人頭去祭奠那些無辜的百姓。”
柳閱呆在原地看著他們師徒倆的打情罵俏,心中不知為何居然升起了一絲不爽,很快,她定了定神。對自己說:“有什麼好生氣的?我本來就是他們眼中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