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主要的是,他屬於家道中落,小時候家境還算殷實。原生家庭教育出的自信果敢刻在骨子裏。讓他遇到找茬的,七尺哢嚓很能立得住。
沈曼擅長什麼啊,當然是用人。
她覺得,扶玉比遙知更合適,於是就換了人。
生意再沒出問題後,她終於有精力起草奏折,準備上書為自己討要封地了。
送出去之前,她在書房轉來轉去...
如今,她十八歲了,拿年紀漸長且無夫家供養做借口討要封地是個好由頭。但老狗既然能阻擋一次,必然還能阻擋第二次。需得有人暗中幫助才好...
想他們姐弟倆孤苦無依,既沒父兄又沒叔伯幫著撐腰...
叔伯...
她眼睛一亮,有了!
說起來,沈家皇室並不是說人員凋零一個親戚找不出,隻是大部分都在封地上。路途遙遠,無召不能進京,有心無力。
而京城內,唯一的皇室宗親便是那位跛了腳的肅王了。論起來,她該稱呼他一聲十九皇叔的。隻不過,是出五服的那種。
想到這,沈曼提前下了帖子。
與此同時,派人將父皇賞賜的絕世好馬烈風牽了出來,毛發打理的光亮後,她帶著親自拜訪了肅王府。
當然不是明目張膽的,而是選了狗丞相嶽丈生日宴的這天夜裏,免得引起人注意。
到了後,小廝將見麵禮寶馬烈風牽走安頓好,管家引著沈曼入了正廳。
沈曼鼻子嗅了嗅,滿屋子藥味兒。
心中不免唏噓。還真如傳聞中一樣,肅王唯一的兒子,尹世子就是個命不久矣的藥罐子。竟都從偏院傳到這裏了。
沈曼收起心神,緩緩走近。
正廳上首坐著一身青色錦衣,不足四十歲看起來十分威嚴的中年男人。
沈曼在原身的記憶中,絲毫搜刮不到對這位十九皇叔的印象,隻能從來之前得到的畫像中比照一二。
隻見她快步上前,雙手貼放腰間,雙膝微屈,頭腰前傾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萬福禮。
一臉緊繃的肅王對她如此恭敬很是吃驚,抬手,“寧平不必多禮,快快起身!”他一個遠離權貴圈的閑散王爺,何德何能敢受當朝長公主的一禮。
不過,一向囂張跋扈的“侄女”忽然恭敬起他這個邊緣化的叔叔來,總歸讓他心裏熨帖。無論她懷揣何等目的,他都打算盡量幫上一幫。
“多謝十九皇叔。”沈曼提裙落座。
管家上茶,夏嬤嬤肅立在身後。
叔侄倆一邊喝茶,一邊閑話家常。沈曼自然是先問叔叔身體安好,隨後再問堂哥尹世子的病,再來提及自己的男侍中有個善解毒的小禦醫,想要舉薦給看看。
但卻被肅王婉拒了。
花蕪澗的祖父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毒醫,誰想老了老了,卻失手治死了人。落得個被仇家追殺家破人亡的下場。
若不是花蕪澗年紀小,且有詹事舅舅相護,恐怕早就死於非命。
正因為這個,禦醫院對他多有防備,貴人治病很少派他出手。就怕重蹈他祖父的覆轍,給太醫院惹來麻煩。
肅王當然也略有耳聞,自然不敢亂用。
沈曼也不介意,東拉西扯一番終於引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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