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家要守護,有國要收複,讓她放下算計權謀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後宅婦人那是不可能的。
這曲子讓劉豹聽出豪邁與果敢。是啊,莫說女子,就算是男子漢大丈夫,也有諸多身不由己的時候。被算計,被利用,也是一種價值的體現。
他本就不笨,思索自己的特長,主動請纓,“殿下,我聽聞您已經拿到邊境兩城做封地,不知道可有用得著劉豹的地方?”
沈曼聽了這話,琴聲戛然而止。
很好,還不算對牛彈琴。
猛然起身,抓住劉豹的手腕,快步朝著珠簾後走去。那裏是她的床榻。
女子的披帛勾纏男子的寬袍大袖,腳步快的如兩道風,很快消失在珠簾後,隔絕了一室旖旎。
是夜,女子壓抑的嬌喘聲割的某男的心血淋淋。
他是暗衛啊,耳力極好。
以前也曾聽到過,但從不如今晚這樣抓心撓肝。
你還真懂得怎麼拿捏住我的心。
一躍跳上屋頂,蹲坐在脊梁上。
來的時候是冬季,如今已經暮春。
早就過了半年之期的約定。
他今後該何去何從?
...
那之後,劉豹成了新寵。
沈曼就像個耐心的師父一樣,白日隻要有空便會教他寫字。或者一起吟詩作對,從簡單的入手。比如春花秋月...
夜晚,便是房中之術的探討了。
她熱衷,是因為劉豹身有長物與眾不同。
而變成昨日黃花的扶玉不幹了。
幾次做了湯羹沒得幾麵,他漸漸本性暴露開始浮躁起來。
尤其是麵對其他兄弟揶揄的眼神時。
他更是怒火中燒。
為了顯示沈曼對他是不同的,他甚至開始有意無意跟室友透露一些床笫私密來。他本意是顯擺自己如何征服長公主的。
但卻不知,這觸了沈曼的逆鱗。
她的男人可以出身差一些,但不能不聰明;她的男人可以聰明過頭,但不能自以為是以為可以掌控她,尤其不能忍的,便是不以她為尊,直接或者間接的褻瀆輕賤她。
如果那樣的話...
沈曼聽著旺喜的回報,嘴角彎起。
正巧這時,懷裏的貓可能因為姿勢不對了,“喵嗚~!”忽的撓了沈曼一把。
羊脂玉一般的手腕,立即現出血道子來。
此時身旁隻有旺喜伺候,驚的他一把撈走白貓,然後掏出白色絹帕給沈曼擦拭溢出的血珠,心疼的,“哎呦呦,殿下受罪了,老奴這就去叫花禦醫吧...”
沒一會,花蕪澗來了。
跟以往一樣,乖順的低垂頭,絕不胡亂看。讓幹啥就幹啥。
當看到那觸目驚心的血道子時,他趕緊掏出止血藥細致的傾倒在上麵。
這動作,倆人難免肢體接觸。
就如此時,他的左手拽住沈曼受傷的右手。一個指尖冰涼卻柔滑,一個大手溫熱卻粗糲。有了鮮明的對比,觸感愈發清晰起來。
沈曼微抬眼眸,“本宮聽說,你一直沒放棄對祖上毒術的研究,有時候甚至拿自己的手當試驗品?”
花蕪澗不會武功,這個她早調查過了。
既然不是習武之人,又不是出苦力的百姓,手怎麼可能這麼粗糙,唯一的解釋就是,毒素留下的一過性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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