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兵訓練開始了。
計劃三個月時間。
卯時集合。先站軍姿,接著走方步。完了吃早飯,倆不大的黑饃饃,一碗白菜湯。
少將軍的待遇就不一樣了,肉包子,一顆煮雞蛋,濃稠的粥,加好幾個小菜。
才第一天,蕭子痕糾結了很久,還是走到帳篷外去讓讓,“沈蠻,你進來!”
沈曼不明所以,隻得放下碗筷跟著進去。
“少將軍怎麼,可是餐食取錯了?”
蕭子痕挑了挑眉,“要不...咱倆換?”
沈曼明了,這是要照顧呢,拒絕的幹脆,“謝謝少將軍,不必了,我吃得慣!”事實是,吃多了,一會她還怎麼啃空間中首輔準備的燒雞呢。
蕭子痕哼了一聲,“不要拉倒,你走吧!”
沈曼出去了。
那之後,飯食上,蕭子痕再沒照顧過。
沈曼一日餐三,跟士兵一樣。早上就是黑饃饃,中午烤餅加鹹菜,晚上一碗菜粥...
全天一點葷腥沒有。
她皺眉,這樣的身體素質,遇上身強體壯從小肉食的北圖人,怎麼抵擋的住。
趁著休息空檔,她傳到最近的邊城,石城,也是她封地之一。
“殿下,您怎麼來了?”
幾個月沒見,劉豹忽然見到人,興奮的不要不要的。“殿下,是不是擔心春耕?”說起來,劉豹到這裏已經八個月了。
剛開始,沈曼時常傳送來,問問適不適應,了解下風土民情以及劉豹屯糧過程中的實際困難啥的。
後來,跟何世高交手密集,就沒精力管這頭了。
聽劉豹提及,再看他更加自信的氣勢,她坐下,言簡意賅,“我在旁邊的北軍中從軍,不能多待,你有什麼長話短說,我不能待太久。另外,以後叫我沈蠻就好。”出門在外,再不能本宮自稱,免得暴露。
“你來邊境從軍了?”劉豹意外的同時,就是興奮。
他騎馬的話,到北軍中,也就半個時辰的樣子。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就離她更近了?
收起心思,馬上說起正事,“殿下,您上次讓我研究能不能一年耕種三次。我跟這裏的老農一起研究過了。他們都說按這裏的氣候,可以挑一些高產的作物試試。可眼下,難點不在種子人手,而在於耕牛。咱們的牛數量有限,一時生不出那麼多崽兒來,光靠人來犁地,進展緩慢。若想征調更多人力,這工錢就會上去,算來算去,都沒什麼賬算。”
若是賠錢的話,那還種什麼地呢,拿錢直接去外省城買不就好了。
“這樣啊...”的確是難題呢。沈曼手指敲桌子,“牛的話,我來想辦法吧,你先修好圈舍,等著接收。”
...
那之後的一個月裏,沈曼真的要累死。
白天,要在烈日炎炎下一起訓練。晚上呢,好容易伺候少將軍睡了,她還要傳到北圖去偷牛。對,就是偷牛。
雖然,這不是君子所為,但...
誰讓那是侵略者呢。
我跟你講什麼道理。
偷容易,但是運輸著實難。
大的牛空間裝不下,她隻能選半大的牛崽子。就這,每次還把自己擠到空間的犄角旮旯,臉貼牆壁那種。十分的...狼狽。
最難以言說的是,這牛啊,有時候會撒尿拉屎,臭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