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隻有蕭子痕跟沈曼三人。
蕭中信率先問,“赤穀騰達實力如何?”
蕭子痕倒也實在,“強,若不用技巧,我沒信心取勝。”還一個沒說的是,若單論體力的話,說不定對方那大身板子能維持的更久一些。
對上沈曼聚精會神的眼神,他下意識解釋一句,“但他想打敗我也困難。”說完傲嬌低下頭,錯開視線。
知子莫若父,蕭中信老神在在。
看破不說破。
軍中無女子,有這麼優秀的朝夕相處,若還不動心,那就是石頭塊子了。
隻是,做長公主的男人,後院那麼多人,從子嗣綿延上來說,對他們蕭家並不算良配。
沈曼完全不知道父子的變化,配合,“確實!之前,即便是何世高身邊最強的侍衛,我小心些,也能做到偷襲。這人...卻行不通。”
赤穀騰達的謹慎程度,比一生尚武的韓莽不遑多讓。
看來,借力打力才是上上之策。
...
夜深人靜,床上的人卻輾轉難眠。
值夜的宮女蔓蕪掌燈靠近,“公主,可是又在思念世子了?”
這話不能說,一說麗莎立即坐起,蒙頭大哭,“嗚嗚嗚,我可憐的兒子。剛過百日,世子之位就被小雜種取代了。嗚嗚嗚,英達我的兒,你死的好冤啊...”
同時也在恨。
恨父兄的擺布,哀自己一生都是棋子之命。
蔓蕪看著短短三個月,再沒了神采的主子不禁心疼,剛要安慰,就聽...
“啊!”
她急了,“公主,是不是又犯頭疾了,要不要叫府醫...”
麗莎恨恨,“不必,都是一群庸醫,看不出什麼。反而將本宮的病傳的亂七八糟,敗壞本宮的名聲。”猩紅的眸子望向蔓蕪絕美的容顏,不禁靈光一閃,“蔓蕪,本宮待你如何?”
蔓蕪立即跪倒,“公主的大恩大德,蔓蕪無以為報,若有用得著的地方,您盡管開口!”她是麗莎外出偶然救回的孤女,常思報恩。
“啊!”頭疼的愈發厲害,麗莎抱頭強忍。心裏的暴怒達到鼎盛。
母妃臨終前要他們兄妹和睦相處的期望被擊得粉碎。
蒼白的唇角勾起,“本宮一輩子就這樣了,你還是別留在公主府跟本宮蹉跎了。本宮...為你尋個好去處。”
沒多久,宮中多了位蔓貴人。
北圖王五十歲整,忽得美人自然高興。
最主要的是,妹妹跟他離心了他能感覺到。屢次約見都被各種理由拒絕,送去金銀布帛男寵等也沒能讓妹妹開心。他怕妹妹一直記恨,再不做他掌控達拉王府的中間人。
誰曾想,昨晚中秋家宴,自己不過是多看了宮女蔓蕪幾眼,她就將人拱手相送了。
這說明什麼,說明她終於想通,還認他這個大哥。
禮尚往來,北圖王對蔓蕪極其寵愛,連續一個月夜夜宿在她這裏。
讓蔓蕪將他的喜好,作息,以及身邊的侍衛,暗衛值守情況摸的一清二楚。
終於有一天變故來了。
北圖王剛跟蔓蕪用膳完畢,準備就寢了。忽聽大太監稟報,“麗莎公主駕到!”
然後,麗莎打扮得體,雍容華貴的走進來。一看王上在,假裝驚訝,“皇兄竟然在,可是不巧了,要不,本宮改日再來看望蔓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