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年病怏怏地躺了一天,話本都沒看。
第二天被永安帝召進宮裏,封年唇色蒼白,腳步虛浮,虛得壓根不用演。
然後他聽到有幾個小太監偷偷嚼舌根子:“封大人昨晚是睡了幾個呀?”
“封大人這麼英明神武!不得一人一夜馭七個?”
“大人果然英明神武!”
封年:“…我問一下,這個世界是不是沒有艾滋病這種東西。”
007:“您說得我想返廠重修了…”
封年:“你們看看,都寫的什麼肮髒齷齪的劇本。”
封年麵色不善,感覺自己的淫威不如之前旺了,得找個機會添一添,怎麼連宮裏的小太監都能說他兩句是非。
正想著,他撞上一個邦邦硬的東西,整個人彈到了地上,眼前冒金星。
“封大人走路要小心啊。”沈鐸把封年從地上扶起來,俯視著他,淡淡地眸子掃過來,態度溫和有禮。
封年站住後把沈鐸的手揮開,一言不發地推開禦書房的門,跪拜,謝恩。
跟在他身後的沈鐸有樣學樣。
封年聽永安帝絮叨了一會兒,聽明白了,秋場圍獵,交由太子負責,他倆給打下手。
封年擰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淚水漣漣地訴苦,自己近日如何如何連連做噩夢,如何如何茶飯不思,給永安帝聽得差點心梗,連忙把活兒全推給了沈鐸,還賞了點金銀做安慰。
封年:“職場暴力第一擊,小沈,你瞧好了吧。”
被允許隻跟去圍觀的封年誠懇謝恩。
沒見過比永安帝更好伺候的甲方了。
誒,他為什麼…難道他之前的甲方都非常難伺候嗎?
封年收斂心神。
既然沈鐸如期活到這個時候,就把薑裕處理了吧,省得添麻煩了。
007:“薑裕為主要人物...”
封年伸手:“停,少給我來那套主要人物不可殺理論,我的任務目標現在不需要薑裕,薑裕活著隻會阻礙我做任務,請收回限製。”
等了很久007和主係統都沒再吱聲,封年滿意地收回手。
*
“又雙叒叕沒殺成,唉,好沒用。”
封年記不得這是第幾個去刺殺不成被反殺的了,大把大把的銀子花進去了,沒有結果。
封年思索一陣,不能把這幾年的俸祿全搭進去,還是自己動手吧,就這次圍獵。
他每天吃吃喝喝,周圍有三班侍衛輪流看護,偶爾指使侍衛跳個舞解悶,日子過得倒是快,轉眼就到了圍獵的時候。
今年與往常年不同,除了參加圍獵的皇親國戚和官員,剩下的幾乎全是昌耀軍的士兵。
封年的侍衛也被以防止內奸混入的理由撤得一幹二淨,所以他隻能無聊地在帳篷裏嗑瓜子看話本。
第一天跟聽國旗下講話一樣,聽永安帝說了半個時辰,之後封年就一直窩在帳篷裏,直到晚上才出來遛彎消食。
這一遛遛出來問題了,他正好在偏僻的地方撞見了一群人強迫一個秀氣的小兵。
軍中無女子,秀氣的士兵總會被強迫居於人下,封年沒想到自己也能遇到。
他有些為難,這裏全是沈鐸的人,自己赤手空拳是絕對趕不走這麼多人的,隻能借趙元恩的名號做事。
“天子之下,你們竟敢做這種事情?”
封年懶洋洋地出聲,對驚魂未定的強奸犯們勾了勾唇:“小慶子,告訴沈大人,這群人我要了,閹幹淨送太子身邊,太子喜歡騷的,正好圍獵火氣大,一天一個泄泄火。”
“你誰啊?”
“沈大人連我是誰都不曾對你們說嗎。”封年故作傷心地歎氣,“罷了罷了,人老了,不使點手段都沒人在意咱家是誰了。”
“咱家…封、封大人!”
這群人褲子都來不及提就紛紛跪下磕頭求饒,封年滿意地點點頭:“原來還是認識的。”
誰知剛為非作歹了一會兒,就有人來打攪他:“誰說本宮喜歡的?封大人,您這麼了解本宮,不如親自過來試試?”
封年身子一僵,心裏狂嘯:“007!你知不知道你應該提醒我!”
“太子殿下。”封年強裝鎮定地轉身行禮,頭都沒敢抬起來。
趙元恩吩咐身後的人:“去,照著丞相說的,閹好了送去打雜。”
封年沉默地看著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虎虎生威,心想為什麼這些人不知道趁亂把自己也帶出去,他不想和太子待在一塊。
這太子就是個笑麵虎,還不如溫予柏。
趙元恩的身體緊貼著封年的,他親昵地攬住他的肩膀:“父皇讓我納妃,我不願意,年哥哥你幫幫我好不好。”
封年笑了笑:“好呀。太子殿下去臣帳篷裏喝杯茶吧,這些雜碎讓小慶子處理就好。”
趙元恩摩挲了一下他沒什麼肉的肩頭,笑著說:“好,隻要別往本宮那裏送就行。”
封年給小慶子使了個眼色,就和趙元恩回了帳篷,跪坐在桌前,親自給人泡茶。
泡著泡著,趙元恩就把頭靠在封年的大腿上,伸了個懶腰,拉長聲音:“年哥哥——”
封年的眼角抽搐了一下。
封年:“統,你能懂嗎,我身為一個精神直男,受不了男人跟我撒嬌,我好想把他的牙都敲掉啊。”
007:“我懂。”
封年:“懂的話記得下次提醒我,讓我快點跑,別再碰見這混蛋玩意兒了。”
封年伸手跟擼狗一樣摸著大腿上趙元恩的臉,這是他沉思時下意識的動作。
007:“…宿主,您不要摸了。”
封年:“嗯?”
007:“…”再摸趙元恩就真硬了。
封年心裏還想著怎麼搞死薑裕,對太子妃的事情隻是隨口一說:“納妃的事,臣會向陛下說的,殿下放心,至少可以拖上一個月。”
蹭了蹭封年溫軟的手心,趙元恩想,一個月可不夠。如果一輩子不納妃就好了,他可以一直跟封年在一起。
兩個人就朝廷近幾日的事情討論起來,主要是趙元恩在說,封年偶爾點撥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