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韋唯的美麗(1 / 1)

我向來相信,有愛滋潤的女人是最美麗的。采訪韋唯的那天,我又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這一點。

這是韋唯攜先生、兒子回國後第一次來廣州。她應廣東電視台的邀請,為《東方大地——改革開放十五周年大型電視文藝晚會》演唱主題歌和結束曲。在後台與她交談的當兒,她的先生邁克?史密斯一直微笑著坐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握著她的手,撫摸著她的一頭長發,並不時充滿愛意地在她的秀發上親吻一下。韋唯便忙裏偷閑仰起頭來,深情地注視她那身高近兩米的先生,有時又以她特有的純厚嗓音,神采飛揚地用英語向先生轉述我們之間的談話。

“您的先生能聽懂中文嗎?”

“不,一點兒也不懂。盡管他能講17種語言。”韋唯回答。

“那麼中文是否會成為他所掌握的第18種語言呢?”

韋唯轉達了我的提問,史密斯先生立即笑答:“我會嚐試的。”

有著雪白大胡子的史密斯先生是來北京中央音樂學院講學時認識韋唯的。這位事業成功的美國作曲家在見到韋唯的第一眼就冒出這麼個念頭:天哪,我將和這個女人度過下半輩子。而史密斯先生在韋唯的眼裏卻是個怪怪的高個兒老外,她很願意與他在音樂上合作,僅此而已。

他們果然合作了。一個寫曲一個唱,出了一盒中英文歌輯叫《永遠的情人》,盒帶推出後很快銷售一空。在這期間他倆的愛情也無可商量地滋生起來。韋唯和史密斯都曾嚐試後退,因為他們各自的事業都發展得那麼好,然而中美之間又相隔那麼遠,如果不能常常在一起,愛會是很痛苦的。但後退終於宣告失敗,韋唯說:“該發生的必然發生,這也許就是上帝安排的緣份。”

“我很幸運,找了這麼個‘神經病’,願意跟我來中國。”韋唯講到這裏又禁不住仰起了頭,用英語告訴她的邁克。

“是的,我是傻瓜蛋,為愛而傻了。”她的邁克毫不掩飾的回答。

赴美國生孩子之前,韋唯就曾經說過:“我出國是為了好好地回來。”但說歸說,有些人,包括她的歇迷們都有些半信半疑,畢竟美國有她知名度很高、又深深愛著她的先生,有舒適的生活環境,有優裕的物質條件。但韋唯覺得,在那裏她的思想難以擺脫孤獨。每逢見到什麼好的地方、好的東西,她就情不自禁地想:如果這是在咱們中國該有多好,如果我在國內的鄰居也擁有這一切該有多好!這類想法不斷地襲擊她,她清醒地意識到:我必須回去!我是個人才,就應該回去。雖說要兼顧先生的事業,但韋唯說至少會有一半時間在中國。

韋唯回來了,還有她的先生、她的寶貝兒子。一位素不相識的女孩知道後高興極了,打電話給韋唯:“你說你會回來,原先我不相信,你真棒!你沒有食言!”韋唯認真地對著話筒說:“韋唯什麼時候撤過謊?韋唯從不食言。”

提起兒子,韋唯喜形於色:“小東西太可愛了,會咯咯地大笑。”她告訴我,在孩子生下的一刹那她哭了,不是因為分娩的痛苦,而是一種幸福的激動:他是我造的嗎?是的!我和我的先生孕育了他。一個女人,不管她是否有什麼業績,隻要她創造了新的生命,那便是一件偉大的事情。

不經意間我們聊起了許多中國人諱莫如深的問題——性,包括對我們下一代進行必要的、正確的性教育。韋唯說她想在寫自傳之前,先完成另一本書,一本探索有關性和性教育問題的書。應該把性的美好一麵充分展示在國人麵前,改變那種陳舊、落後的性觀念,不讓地攤上那些扭曲、變態、淫蕩的性描寫繼續毒害讀者,特別是年輕一代。說到這裏,韋唯那張生動、嫵媚的臉不覺帶著思索的神情。這或許早已超越了一般歌星的思考,但也正是表現出韋唯的大器。作為國家級、並且有一定國際影響的歌唱家,韋唯的精神世界是豐富而又絢麗的。

94年底95年初,韋唯準備赴北京、上海、青島等地巡回演出,廣州也在計劃之內。她說廣州的觀眾喜歡唱歌也特別會聽歌,熱烈而不瘋狂……

那天許多見到韋唯的人都說:韋唯很美。

韋唯的美麗,在她的大器之中,在她的灑脫之中,在她歌聲之中,也在她的愛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