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叫大哥。”季名磊瞪了一眼季曉芙,糾正她的稱呼,他是微服出行,不可讓人知道,若是讓人發現,他兄妹兩人身安全就難保障。
“大哥,那個戴麵紗的女子好神秘啦,看她那雙閃亮美麗的眸子,就能猜出她定必是容顏出眾,你聽芙兒的話絕對沒錯了。”季曉芙吐了吐舌頭,然後又再見次出聲。今天季名磊之所以會帶來軒藝樓,全是季曉芙的主意,因為喜歡熱鬧,總是讓人查探民間的消息,聽說失傳民間多年的‘飄淩’之舞將會重現人間,並且聽說這女子是一個神秘而擁有傾國之姿,因此想盡辦法讓季名磊跟她一同前來觀賞,幸好,功夫不負有心人,她最後成功了。
不過,季曉芙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花麗君命人策劃,他們出現完全在花麗君的預料之內。
“大家好,我是軒藝樓的樓主,很感激各位公子貴人出席軒藝樓的盛宴,我以軒藝樓的名譽保證,今天一定會讓你們開心高興而歸……”花麗君甜美嬌滴滴的聲音響起,全場人個個都屏息專心聆聽,生怕錯過她說是每一個字。聽著她如沐春風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都像是被酒精麻醉了,仿如墜入夢幻般。
季名揚靜靜地打量著戴著麵紗的花麗君,在她未曾發表演說之前,他有一個很強烈的感覺,她可能是一位很久不見的故人,可是當她發話那一刻,他失望了,聽著這麼清甜細膩的聲音,他突然對眼前女子陌生起來,因為這聲音太柔嫩,是他從來都沒聽的,他聽著這聲音能分辯出眼前女子十分年輕,年輕得認人以為她還沒有及笄。
季名揚眼眸中布滿了失落,接有熱烈地追隨著花麗君的一舉一動,直到她演說完了,也沒有及時收回視線。
而站在一邊的高捷卻暗暗地抹了一把汗,他剛接觸到花麗君眼神時,真的以為王妃回來了京城,若真是王妃她,那麼一定會被季名揚發現當初那場意外大火的,王爺要是追查下去,一定會讓他發現端倪,到時他與王妃就活罪難逃了。幸好,她發話了,那聲音無全不像王妃,他抽起的心才平穩了下來。
“高捷,你說剛才那女子像不像一位熟悉的人?”季名揚望著花麗君消失的方向,好奇地問。
“啊!女子,王爺你說的是那個戴著麵紗的女子麼?”高捷剛平愎的心又馬上跳到嗓子眼那裏,心想,王爺莫非是起疑心了。
“對!”季名揚喝了一口酒道。
“不,不會吧!屬下沒有印象,她的聲音屬下從未聽見過,該是個初出茅蘆的小女子而已。”高捷假作鎮定的解釋著,其實背後卻冒出不少冷汗。
季名揚聽高捷這麼肯定的回答,心底再次湧上一陣失落,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何會對一個陌生女子產生這樣怪異的情愫,更奇怪的是她竟讓他想到那個不在人世的花麗君,為了驅散內心的鬱結,他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希望將那種感傷,抽痛的感覺揮掉,同時也更渴望那位陌生女子的壓軸表演馬上到來。
終於,不負眾望,精彩的表演過後,萬眾期待的倩影接著飛身出現。半月形的舞台上在一眨眼間竄滿了如波濤一般的水藍色綢緞,若不細看感覺就像海上翻滾的浪湧。
隨著眾人‘嘩!’一地聲驚呼,絲竹之音緩緩響起花麗君身體漂懸在半空中,輕旋而下,柔軟烏黑的發絲隨風飛揚起來,身一銀白色的輕如炊煙的也跟著風飛揚著。
這就是失跡在人間三十多年的‘飄淩’……
腳下的步子幻化成零碎的線,輕輕劃在水藍色的綢緞上,蕩開一圈圈漣漪。
而當花麗君將‘飄淩’結束後,所有的人仍然沉浸在驚愕之中,她隔著麵紗的嘴角微微彎起,輕輕地福身說了一句:“謝謝!”。
場下的一個人的掌聲驟然響起,接連著引領出更多的掌聲。
花麗君簡單說幾句道謝的話,便離開了,因為她知道今天的演出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