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純可有陷害傅如枝的理由。
同為傅家小姐,傅如枝風光無限,傅如純卻名不經傳,加之二人不是同母所出,因嫉妒而心生詭計,是常事!
“這麼說便與我無關了。”
傅如枝自始至終泰然自若,不緊不慢道,“我既然已經從傅家搬出來了,便是親兄弟明算賬。這次火災由傅如純引起,就該由她負責賠償。打個欠條,送去傅府吧。”
“是。”侍女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
“嗬嗬嗬……傅如枝!”薑惜玉癲狂般又哭又笑,雙眼爬滿紅血絲,“我的一生都被你給毀了,我要你償命!”
她說著便驀地爬起來,朝傅如枝衝來。
傅如純紋絲未動。
前方的侍衛一腳把薑惜玉踹倒。
“啊!”
薑惜玉驚叫著倒地,不知是被踹重了,還是氣血上湧,竟一口血吐出來,暈了過去。
侍衛看向傅如枝。
“帶回去還給薑大人。”傅如枝慢悠悠道,甚至沒有提道歉和賠償的事。
以她如今的地位,姓薑的敢透露出一絲不滿,明天就會有一百條死路等著他。
兩名侍衛拖走薑惜玉,路人們也陸續散去。
魏明誠一心惦記著謀反的事,也很快離開。
宅邸再次恢複寧靜,傅如枝瞟了一眼燒毀的屋子,吩咐道:“告訴瑾蘭,再重新買一座宅子。”
修繕?懶得等。
直接換一個新房子更快。
“是。”
傅府。
躺在木板上的傅如純被抬回家,放到門口的空地上,她的身上還擱著一張欠條。
“純兒!純兒!”唐碧琴悲痛欲絕地跑出來,一個踉蹌撲到地上,再是爬到女兒跟前。
傅如純臉色慘白,身上裹著紗布,此時還能隱約透出駭人的暗紅。
看著女兒的慘狀,唐碧琴絕望不已。
近日來身體越來越差的她劇烈咳嗽起來,侍女們都勸她回去,家丁把傅如純抬回府中。
另有一人把欠條交到傅和仕的手上。
“傅如純縱火燒毀房屋陳設,理應賠償,總共欠傅如枝五千兩?!”
傅和仕看完欠條,頓時眼前一黑,怒不可遏道:“傅如枝這是鐵了心不認我這個爹了嗎?竟把欠條都送上門了!”
他一時間怒火攻心,不管不顧地撕碎欠條。
別說五千兩了,如今的傅府五百兩都拿不出來。
為了維持以後的生活,必須要減少仆從和吃穿用度了。
曲憐容道:“老爺您別急,若若隻是一時糊塗,才會生純兒的氣,她不敢與您作對的。我那兒還有一些嫁妝,典當了貼補府裏。”
聽她這麼說,傅和仕才勉強消了怒火。
“碧琴這些年也有許多值錢的東西,我這就去找她討要,府中瑣事無須老爺擔心,您隻需要顧著外麵的事就好了。”曲憐容微笑道。
傅和仕點點頭,來不及去關心傅如純,便走了。
含芷顰蹙眉頭,擔憂地問:“幹娘……老爺還能東山再起嗎?”
“老爺是我們的天,他能與不能,都不是我們能左右的。”曲憐容搖搖頭,舉步向唐碧琴的小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