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讓殿下滿意?”
“殿下不辯解一下嗎?”他的微微粗糲的拇指擦掉殷瑜鼻尖的水滴,“還是說殿下當真欲與我結分桃之好?”
眼底疏離清明。
“本王有什麼可向你辯解的?”
殷瑜驟然從水中站起,調整好心態,已然恢複成平日高高在上的模樣。
他微微彎下腰,纖細的手指順著衛如琢的喉結,惡意地重戳他胸口。
“衛如琢,幾時輪得到你來質問本王?”
衛如琢麵不改色,心口卻悄悄跳快了,迎著那雙含情而不自知的眼眸,握住了殷瑜的手指。
“殿下的手重了,有些痛。”
盯著白透指尖上那顆血痣,衛如琢顧左右而言他。
“……”
“本殿下想做什麼輪不到你來置喙。”
覺得氣勢被人壓下,殷瑜掙脫衛如琢的挾製,右手去捏他的下巴。
惡意的用力,白皙皮肉上浮現紅痕。
又帶有羞辱意味地拍了拍他的麵頰。
“不過狀元而已,若是本殿下樂意,你終其一生也隻能做個朝中侍書的小官。不若任本殿下予取予求,說不定還能升的快些。”
被自己擼過的小貓撓了下,會生氣嗎?
答曰:不會。
非但不會生氣,反倒因為平日裏揉圓搓扁過貓兒柔軟的腹部,侵占過貓兒不為人知的脆弱柔軟,心中升起一種隱秘的興奮感。
已被陛下欽定了禮部右侍郎的衛如琢亦如此。
殷瑜捏他的下巴,衛如琢想起了他一碰就青紫一片的白瓷皮肉。
殷瑜扇他的臉頰,衛如琢想起了他不懂閃躲的笨拙軟舌。
年輕的衛大人驟然擰起眉頭,平生頭一次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不該如此墮落。
而這一幕落入殷瑜的眼中,就完全換了個意思。
溫潤疏朗的狀元郎滿臉屈辱,卻迫於他的淫威,逼不得已連臉也不敢躲開,隻能以金子般的沉默來無聲對抗他。
謔,他真過分。
不過,宣王殿下一直很過分,並且還會更過分。
“怎樣?是不是開始畏懼本王了?後悔方才對本王粗魯了?”
殷瑜湊到衛如琢耳畔,故作狎昵,朝著耳廓吹了口熱氣,霎時紅了。
尚不知自己動作生硬,表情拙劣,殷瑜仍沉浸在新尋得的快樂之中。
強取豪奪的戲碼,對於宣王殿下來說很是新鮮。
“那——殿下要如何才願意放過我?”衛如琢喉頭發緊,忍不住輕咳一聲。
“以色侍我。”
宣王殿下回答的很幹脆,即使這是他剛冒出來的念頭。
殷瑜心中的想法一向直來直往,飛躍式前進。
衛如琢是難得入了他眼的人,橫豎斷袖的名聲頂他頭上數年,不如今番做實了。
正巧他也想試一試上頭那個的滋味。
目光落至衛如琢欲語的薄唇,宣王殿下現下又想喝一些梅子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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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洛青石焦灼地走來走去,時不時準備敲門提醒,又默默收回了手。
才過了一炷香時間,怕是宣王殿下還未完事。
而他身後不遠處,來尋衛如琢的探花郎何煦正狐疑地盯著他。
為何會有人在衛兄門口守著?
何煦懷著滿腹疑水的走開,低頭卻瞧見了一道繡著四足絞龍的玄色衣角。
驚道:“微臣拜見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