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像是有仇的?

剛新婚的小兩口,也沒這麼曖昧纏綿!

有不少官宦是抱著替自家子弟,或是自己,打探消息來的。

倘若若陛下不理會,宣王隻餘其名實則落魄,他們也能將往日積下的仇怨宣泄一番。

可…這下誰人還敢動?

那衛如琢也是個心黑手毒的蔫壞人物!

呂德庸下台之後,他將相關黨羽抄家滅族起來,那叫一個狠辣,就連那些盤踞多年的藩王,也都割地的割地,削藩的削藩。

讓他們這些為官多年,多少沾點灰色產業的朝臣,人前對他彎腰點頭,背地裏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昭德帝早有互市之意,和使臣談的熱絡,一錘定音。

一一介紹完南疆帶來的互市貨物,南疆使臣玉言終於點題,提出此次跨越山水來到京城的請求。

“殷朝陛下,自多年前殷朝與南疆結親,南疆多年受殷朝庇佑,如今吾國新王二十五繼位,尚未娶親,欲以互市十年的利益外加吾國聖藥,與貴國結姻親之好。”

玉言站得挺拔,平淡蒼白的臉上掛著既不失禮,也不諂媚的笑容,引得眾人側目。

殷瑜正昏昏欲睡呢,鼻尖就要砸到桌子上,被溫熱的手托起,瞬間清醒過來。

嘖,早知道就不該貪這點酒,險些誤了事。

像這種事關兩國邦交的宴會,殷瑜還未參加過。

但他以為,昭德帝讓他前來,至少是用得著他的。

早知道就弄得邋遢些來了……

殷瑜舔舔唇,專注地聽。

談及此事,昭德帝平穩注視著他:“玉言,你既通曉殷朝大小事,應當明白,在我朝雖盛行男風,可從未有過皇子和親的先例,若是宮中有適齡的公主,朕大可應允。”

“但南疆的誠意,朕看到了。”

“若你願意,朕可以令為南疆王選門親事。”

“確實沒此先例。”玉言道。

“可吾王年紀輕輕,俊朗非凡,我早已聽說,貴國皇子亦好男風——”玉言微微蹙眉,那雙怪異的異瞳穿過人群,直直地望向殷瑜,“吾王乃一國之主,正該配同樣金尊玉貴的殷朝殿下。”

“況且,雖以娶親之名,可我們南疆無論是王還是王後,都可共治國土,陛下難道覺得這樣,虧待了您的皇子嗎?”

殷瑜才含在口中的茶水差點吐出來,那名為玉言的使臣衝他溫柔一笑,還做了個擦嘴的動作。

“而且貴國不好男風的緣由是怕沒有子嗣,玉言在這裏可以告訴陛下一個隱秘。”玉言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南疆有方,食之可使男子生子。”

言下之意,若昭德帝想要孫子,也完全沒有問題。

大臣們紛紛倒吸口涼氣,身為男子,且多數都是直男。

他們可沒覺得半分好,這福氣愛給誰給誰。

殷瑜回想起昨夜說過的騷話,嘴角一抽。

南疆果然是個鬼地方,不僅蟲子多,還什麼變態法子都能弄出來。

“陛下不如好好考慮一下,吾王是真心實意想求娶貴國皇子的。”玉言嚴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