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缺回眸。
“我自小就打不過你，長大後我們都獲得了序列規則，就再也沒有交過手，但我想知道，我能不能在序列規則裏，擊敗你。”
沈缺莞爾。
“你現在有傷，想證明這一點恐怕不利於你，我也不想乘人之危。”
“等我下次回來，試一試你的饕餮。”
“可以。”
蕭天生閉上眼睛，“衡北的代理人果然不靠譜。”
“他們為的是神明降臨，而不是為了你。”
“我明白，所以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蕭天生像是在呢喃，“我已經找人安排了船，我會去江南。”
沈缺有點意外，“那邊很神秘。”
“神秘才有發展空間。”
“你不怕你一個外地代理人，過去被打的抬不起頭來。”
“我不去打，我也不會打，我……”蕭天生猛地睜開眼睛，“缺子，你知道序列規則的核心是什麼嗎？”
沈缺轉身。
兩人對視。
安靜了幾秒鍾。
“是基因，缺子，是基因。”
沈缺意外的歪著頭。
“我早就覺得奇怪了，我研究過，也調查過，序列規則是怎麼選擇人的，又是怎麼融合的。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基因，而這種基因可以說是萬中無一，所以整個邵北的代理人，加起來也不超過二十個。就算加上殺手代理人，也不超過三十五個。”
他頓了頓，“當然，如果有隱藏的代理人……不過就算有隱藏的，也不會超過五個。”
沈缺沉默了一會。
“不瞞你說，昨天我殺了一頭獅子。”
蕭天生皺眉。
“獅子？”
“一頭名叫鋼心獅王的獅子，他是異物，有屬於自己的規則。不過……他是被人創造出來的，屬於異物序列。”
蕭天生眼神微沉。
“是嗎？”
沈缺悵然若失的道：“或許，我明白你說的意思了，幾點走。”
“十一點。”
沈缺拿出手機看了看，“快了。”
“嗯，你走吧。”蕭天生靠在牆上。
沈缺轉身離去。
“缺子。”
沈缺停下。
“為了自己也好，為了你牽掛的人也好，有時候得狠一點，代理人的世界沒你想的那麼美好。”
沈缺聳聳肩，走了。
十一點，幾個人來到古宅裏，把蕭天生接走。
沈缺站在高樓上，看著蕭天生上了車，他會去邵北的港口，然後坐船去江南。
“喂。”沈缺邊走邊聽著電話。
“走了。”
“是應該說你高抬貴手，還是說你無所畏懼。”
“又吃飯？”
“我不一定要吃那些東西。”
“別，你真的能當我媽。”
“不過有件事我想問問你，關於十幾年前，那個神明代理人。”
那頭沉默了一會。
沈缺也不急著催。
過了一會，他皺起眉頭。
“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我像是要出賣自己肉體來換取線索的人嗎？”
沈缺掛了手機。
阿朵兒一天到晚的，腦子裏在想什麼呢。
其實，沈缺對阿朵兒一點都不了解。
夜色如水，沈缺站在小溪邊，水麵映著天上的月亮。
“喂，老周。”
沈缺聽著手機，“幫我聯係一下洞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