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對手,一心弑父弑君(1 / 2)

還是輝國,王宮。

“主子,人已經服毒自盡了,沒有怨言。”

許昌明宮中燈火通明,他還在伏案寫河運應對之策,暗衛進來,低聲回稟著。

手中的筆在聽到“沒有怨言”四個字時,微一停頓。

許昌明眼眸一眨,手繼續寫著決策,低“嗯”了聲。

“好生安頓他的家人,風頭一過便立即送走。”

“是!”

“對了,辰國與玉國那邊如何了?”

許昌明捏了捏酸脹的眉心,有點乏,但他端起一旁的濃茶,喝了半盞提神。

和兄弟們內鬥,應對著多疑偏心的父王還不夠,他沒忘記盯著別國的動向。

他向來知道,以後他是要成大事的人,不像許昌盛之流,隻盯著個儲君的位置,鼠目寸光。

輝王的位置是他的,這天下至尊的身份也要是他的。

“辰國那邊,江長庭敗了,被顧斐斬殺城門前……江遠行也被沈戟除了,沈戟正在回玉國望都路上。”

“啪嗒——”

筆杆子碰到旁邊的茶盞,一滴墨砸在寫了一半的紙上,暈出好大一團。

許昌明將筆放下,神情變了。

周身都被鬱氣籠罩。

許昌盛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父王老了也遲早會讓位。他眼裏的對手,一直對標的是顧斐,同樣年輕,同樣驕傲,同樣冷血——

蓋因對方的母後受寵,對方的父王隻有他一個兒子,他便坐享其成,一切都得的不費功夫。

許昌明羨慕,嫉妒,還憎惡。

他想,顧斐除去這出身,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他頻頻對顧斐發起挑戰,想看那位天之驕子落敗,成喪家之犬。

可是他不明白,顧斐為何運氣也如此之好,一次次都躲過了。

盡管不願意承認,但南漠王都能兵敗,許昌明不得不重新審視這位對手了。

看來,低估辰王了。

對方暴名遠揚,都能打這樣的翻身仗,還將風評扭轉,也是有點手段的。

“好,好啊。”

對手越強,這對陣才越有意思。

越來越期待,和辰王他日真正一較高下的場麵了。

想著,許昌明便暫不想著對付顧斐了——

對方是一國之君,待自己登基了,才是公平較量,既然不是庸才,便不能沒準備時向對方發起進攻。

況且辰國離輝國甚遠,豈可……

舍近求遠?

近的玉國,倒是個一擊必潰的空殼子。

玉國也就沈家父子可堪大用,但沈大將軍受製於玉王,兵權不在手,又因為剛正不阿得罪不少朝中同僚。倒是不懼。

沈戟倒是個好苗子,可惜了,生不逢國,若是在輝國,他必拉攏此人,加以重用。

他日逐鹿辰國時,此子也一定能做大將。

可惜了。

既不在輝國,生在了玉國,那隻能除掉了。

“江遠行倒是一步好棋,原本可以挑起兩國紛爭,還能挫傷玉國銳氣,隻可惜一步失手,步步被推翻。”

許昌明感歎地搖了搖頭。

計劃趕不上變化。

好在玉王軟弱昏庸,很好拿捏。

從一堆折子下掏出那幅畫,許昌明展開畫像,看著女子純真無邪的麵容。

唇角輕提,眼裏卻閃過一抹算計。

“以後,再向你賠不是好了。”

伸手撫摸了下女子清澈的眼眸,許昌明低歎了一聲,將那一絲的不忍舍去,然後收起畫卷。

次日一早,負責運河修建工程的官員在獄中服毒自盡,這消息一出,輝國朝野震驚。

而朝堂上,輝王震怒。

散朝後便將關起來的長子痛罵了一頓。

“糊塗!愚蠢!”

百姓之口,堵不如疏,他此時拉了個替罪羊有何用?沒調查清楚就弄個“畏罪自盡”的局麵,真當百姓和他一樣都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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