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少言雖是極想知道齊雅發生了什麼事，但知齊霍的個性，多問無益。遂隻是麵含淺笑，勉力對答。
汽車朝著齊府方向去，車子裏一片靜寂。
齊霍凝眉望著車窗外，少言靜靠車窗。二人往日時常一處坐車外出，多是這般無話靜處，並無不妥。今日，卻覺得異常的不慣。
汽車漸近了齊府，齊霍臉色愈發凝重。
“少言，在見小雅之前，我希望你不要被嚇到。”
“嗯。”少言知道，齊霍已是準備告訴她，有關齊雅的現狀。
“堂姐過世了，小雅在康平受了驚嚇，大概已經認不出你來。”
“什麼！”少言心中大赫。
堂姐過世，小雅不認識她了。她與齊家姐妹一起去山中探望老夫人，好似還是昨日發生的事情，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要太擔心，大夫說，好好調理，會漸好起來。”齊霍眼見少言如此激動，悄然伸出手輕握少言的。
“小雅一定會漸好起來的，是不是？”齊霍的手掌異常溫暖，兩手就那樣長久靜默的相握著，仿佛能平息少言心中的懼怕與紊亂。
“嗯。”直視少言的眼神，齊霍鄭重點頭。
這一刻，車內氣氛暖溢。仿佛，二人又回到了沒有隔閡，初初的時候。
回到府中，少言與齊霍便徑直朝著齊雅的住處去。
房中，齊雅正在睡覺，有老媽子在一旁守候。見齊霍二人進來，忙上前行禮。
齊霍壓低聲音詢問：“二小姐怎麼樣了？”
“大夫剛剛來把過脈，二小姐的身子還很虛。”
“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少言近在齊雅床畔，自然是聽到了。齊雅安靜的躺在床上，幾月不見，人可見清瘦了許多。少言看著不免心疼非常。
齊霍陪著少言在房中坐了片刻，便有下人前來求見齊霍。齊霍與來人在門外耳語了幾句，返至房中時，臉色已隱隱有異。少言一行惦念齊雅，並不曾留意。
“商鋪中還有一些事情尚需處理，我去去就回。'
“嗯，你安心去吧！小雅這裏有我。”
齊霍已快步出房外，少言看著他的背影，憶起他的傷好不曾好，忍不住脫口而出：“你身上的傷還沒大好，凡是注意一些？”
“嗯，我自會保重自己。”齊霍腳步微頓，回頭望來時，臉上已掛了淺笑。
齊霍走後，少言一直不曾離開齊雅身畔。房中寂靜無人，少言長久的坐著，禁不住靠在床畔邊睡著了。
“大嫂……？”有輕微的響動，少言自淺眠中驚醒。
抬起頭，正對上齊雅一雙亮燦異常的眼睛。
“小雅。”少言心中幾分忐忑，她剛才明明聽見有人喚她大嫂，齊雅是否還記得她？
“大嫂，您怎麼在這兒睡著了？”齊雅一臉驚異的看著少言。
少言心裏太歡喜了，齊雅竟然還認識她，她一把將齊雅擁入懷中：“小雅生病了，所以大嫂要守著小雅。”
“我才沒病呢，大嫂，我肚子餓了。”小雅窩在少言懷中，小孩子般撅著嘴。
“小雅沒病，小雅沒病……小雅想吃什麼，大嫂吩咐下人去做。”少言心裏高興，依照著齊雅的話。
“我想吃好多好吃的。”齊雅專心思索了一會兒，大聲對著少言道。
“好，你等著，我這就吩咐廚房去做。”少言起了身，出去外麵吩咐下人。
房間裏隻剩下齊雅一人，長久靜默。
齊雅徐出一口氣，閉上雙眸，輕輕靠到床後的枕上。臉上的神情，再不複剛剛應對少言時的小女孩摸樣。
“這樣子，很累吧！”一個聲音冷冷傳來。
齊雅豁然睜開雙眼，床前巨大的陰影將她籠罩其中。她心中驚懼忘形，禁不住脫口而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