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雅平日裏喜歡侍弄花草,一樓廳堂裏擺著各色花草,一片豔色,幽香陣陣。下人見二人如此,早已替二人關好門窗退去。
二人立在一片豔麗中,靜默相對,心中俱想:“若是時間就此停留,也不可謂不好。”
“前些日子,委屈你了。”齊霍重將少言的頭埋入懷中。
“是我……是我不好。”少言心中頓覺得羞愧非常,急忙回道。
“以後,不要再與祝西安來往。”齊霍抱著少言的雙手,緊了幾分。
少言心中微覺抗拒,但現下,才與齊霍稍稍和解,且齊雅又還在病中。少言心想日後再慢慢與齊霍解釋,若如確認了祝西安已安全,為避齊霍心懷芥蒂,再不往來也無不可。遂輕聲答應:“好。”
齊霍甚是滿意地微笑點頭,扶起少言的頭:“才到家,就來了小雅這裏。我們快回屋,休息休息。”
少言甚少見齊霍笑的這般舒心,心中快慰,輕點了一下頭:“嗯。”
齊霍見少言低眉目的模樣,仿佛,又回到二人剛剛成婚之時。心中自慰:“且原諒一次吧!”
“你的傷好些了嗎?可曾去趙小姐處換過藥?”少言憶起自己離家時,齊霍身上的傷還未曾好。齊雅這般情狀,恐他已忙的忘記了。
“大好了,昨日去換藥,還撞見了正康。”母親去了山中,一大家子的人皆都懼怕他,即便有心也並不敢言語什麼。除了少言,齊霍的心裏似有暖流劃過。
“表哥,倒是好些日子不曾見過舅舅舅母了。”少言聽見齊霍提起表哥蔣正康,頓時想起舅舅舅母。
“等小雅的病稍好一些,我們一起去。”齊霍微笑道。
二人邊說著話,出了齊雅的院子,回到了住處。
少言不過離家短短幾日,剛進院中,卻有一種恍惚之感。院子裏下人許是早早得了通知,良媽,廚房裏的廖姐,蘭兒紛已侯在院中,喜笑顏開的同少言行禮問安。
齊霍見這般陣仗,挽在少言腰間的手微僵。
少言覺得老大不好意思,急忙親自扶各人起身。
“少夫人一路坐車回來,這會子可曾餓了,廚房裏已備了您喜歡吃的番茄雞蛋麵。”廖姐尤其顯得高興,興衝衝地問少言道。
“雞蛋麵?”少言一愣。
齊霍神色有變,插嘴道:“都這個時辰了,我與少夫人休息休息,就該用飯了,不必另外做。”
少言亦覺得齊霍的話有理,遂笑微微的同廖姐道:“少爺說的是,勞煩你們先去準備午飯吧!”
“不勞煩,不勞煩。”廖姐聽見少言如此說,自是連連罷手,俯首領了蘭兒下去廚房準備午飯。
院中眾人散去,齊霍與少言同進主屋內。
阿桃不知去了那裏,少言的行李正擱在桌上。少言換好衣物,便整理箱中的行李。齊霍在內間換衣服,兩人隔著屏風說話。
齊霍假做發了惱的語氣:“少言,你快快從實招來,到底用了什麼法子,令這一院子的老少眼裏,竟沒我這個大少爺,隻顧討好你?”
聽見齊霍這樣的話,少言禁不住輕笑出了聲:“你說的什麼混話,她們何曾有討好我了。”
“怎麼沒有,這一屋子的人,幾時這般齊整的聚過。還不快說,你給她們灌了什麼迷魂湯?”齊霍不知何時已換好衣服,悄聲出來了外麵。猛的撲到了少言身上,雙手則是虛虛的掐住少言的脖子。
齊霍的身子重,雖隻是半伏在少言身上,少言的整個身子已禁不住曲彎下來。他手掌溫暖,虛虛擱在脖子上,頓生幾分****感。引的少言禁不住一陣哧哧發笑,連連告饒:“別鬧了,別鬧了。”
鬧的久了,二人俱覺疲累,停下來共坐在一張圓凳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