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 曲譜(1 / 2)

老者向前拱手,說到:“老朽曲洋,神教中人。”

我在那老者說出自己的名字後,心中大吃一驚:曲洋,不知他來做什麼?難道也是派來追殺我們的?那他旁邊便是曲非煙了。如此可愛的小姑娘卻紅顏薄命。不會的。若曲洋是來追殺我們,為何要將曲非煙帶在身邊呢?

我便問道:“你是來追殺我們的了?”

曲洋笑笑說:“我雖是神教長老,但我已經不再聽從東方不敗的了。更何況這次是那楊蓮亭發的追殺令,我更是不用理會了。”

我有些不信的說:“哦。那你攔住我們的去路是……”

曲洋也不在乎我話中的不信任,依舊笑著說:“聽說你的琴彈得不錯?”

我在聽到曲洋問我琴彈得不錯時,也便猜出他找我的目的了。當初曲洋和衡山派劉正風正是因為音律才成為知己,這也使得劉正風升起金盆洗手退隱江湖的念頭,同樣這也害死了劉正風一家和曲洋這爺孫倆啊。

在想到曲洋的目的後,我也放心下來說:“不敢,隻是愛好罷了。讓曲長老見笑了。”

曲洋說:“那好,老朽也是彈琴之人。這裏正好有我和一位好友所譜的曲,你來聽一聽。”說完,曲洋便帶著曲非煙往山上走去。

我見曲洋如此說道,也知道他所說的好友必是劉正風,曲譜則是他兩人數年所譜的《笑傲江湖》了,當即下馬跟了上去。

侍琴和溪水等人見我跟那曲洋過去,忙也下馬小心戒備跟了過去。

原來在半山腰有個涼亭,涼亭後還有個小瀑布。在此彈琴奏曲也是一番閑情雅致。曲洋已經將自己身後的方盒子打開,從中拿出一把琴來。琴雖非名琴,但看做工也是出自名匠之手。

曲洋調了調琴弦,微閉雙眼,修長不顯蒼老的雙手在琴弦上彈出優雅的琴聲。琴聲時而平和時而低沉,過會又傳來鐵骨錚錚的殺伐之音,讓人聽來一陣心血沸騰。後又變成低緩如同傷懷的女子般令人心酸想落淚。

幾人的心漸漸沉入這琴聲中,隨著琴聲時歡時悲。我心中的震撼不亞於有大鼓在我的心中猛然的敲響。這曲譜果然可以和那廣陵散相比美了。隻單單是瑤琴單奏便有如此韻味,倘若是琴蕭合鳴,那又是什麼情形了,我心中不禁期待起來。

琴聲已經轉入尾聲,漸漸緩下來,最後停了下來。曲洋的手緩緩地放在琴弦上,睜開微閉的雙眼,看到還沒有從曲境中醒來的眾人,臉上露出歡喜的笑容。

久久我才從琴聲中醒來,我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令我升起激動發狂的念頭,可是這琴譜卻做到了。

我請求的對曲洋說:“曲長老,不知可否讓小子將這曲譜謄抄一份?”在我問話的時候,侍琴也眼巴巴地望著曲洋。這曲是所有愛好音律之人都不能割舍的。

曲洋卻隻是一直的笑,旁邊的曲非煙則望著我,一臉天真地表情。

我見曲洋不開口,就有說:“曲長老,小子也認為這樣有些孟浪。那小子就拿出條件來換。若以後曲長老有什麼危難之事,可以找小子。小子可以為曲長老做一件不違背正義良心而又力所能及的事。”實際這個條件已經很優越了。作為張家的三少爺我能夠做很多事別人無法作的事。更何況我的一身功夫放在那裏,曲洋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曲洋笑了笑說:“張少爺,老朽並不要你的一個承諾。隻需要你彈奏一曲,令老朽認為你夠資格擁有這琴蕭曲譜。”

在聽到曲洋的要求時,侍琴便放下了心,因為她知道自己少爺的本事。

我聽到曲洋的要求心裏並不像侍琴那樣輕鬆。曲洋作為一位音律大師,彈琴功夫之深可以說已經到了宗師之境,要打動他的心還是很難的。看來我還是要剽竊前世的名曲了。

我接過侍琴遞來的綠猗,平靜下心,沉入到滄海一聲笑的意境中,手指輕輕挑起琴弦,奏出奇妙的琴音來。忘卻四周,忘卻一切,心中隻有江湖的一切,一切可以表達琴曲的事物。配以琴聲,我高聲而歌,越唱越動情。